見狀,陸序南瞇著眼睛看過來,目光直直落在林思明的身上,他走上前,看著門口的登記單,“林思明,你作為哨員是干什么的?我?guī)е值軅冊谕饷婷α四敲淳?,大家都累了,想回去洗個澡,吃個飯,休息了,你這一整天在這里渾水摸魚的,什么都沒干,幫兄弟們登個記怎么了?”
林思明聞,立即咬著唇反駁著:“我沒有渾水摸魚,交給我的工作我可都全部做好了?!?
陸序南不屑一笑,并不覺得一個哨員的工作有什么好值得驕傲的。
“好好好,所以,你既然這么熱愛工作,幫我給兄弟們登記上,一個都不能多,一個也不能少,出現(xiàn)任何問題,我第一個找你?!?
話落,陸序南直接抬手示意著,帶著隊員們威風的離開。
林思明站在原地氣紅了眼睛:“耍什么大牌啊!以為自己是士長,有背景,就了不起了嗎?”
傅寒沉在旁不著痕跡的觀察著,隨即出聲詢問著:“林思明,陸序南每次都讓你給登記?”
“全總部的人都知道進出需要自己登記,我哪能一個個都給寫上去,每次都要陸士長搞特殊,但這件事說大也不大,我也沒必要去上報給溫首領告狀,而且總部的人都擁護陸士長,去告他的黑狀對我沒好處。”
林思明蔫蔫的說著,只好走到窗口,拿起筆,看著陸序南離開的背影,快速記下那十幾個隊員的名字,在本子上寫著。
傅寒沉瞇了瞇眸,眸底蘊藏著讓人察覺不到的情緒。
“傅哥,等你之后當上副首領了,可要好好制裁這個陸序南,不然我看他很快就飄上天了,大家都是一樣的人,憑什么在他那里就分三六九等,哨員怎么了?哨員也是我努力很久爭取上來的,我不相信我以后只能當一個哨員?!?
林思明氣呼呼的開口。
與此同時,喬軟在總部觀察著,像是個好奇寶寶。
在走到家屬院的時候,喬軟的目光忍不住看過去。
總部的家屬院年代氣息十足,都是自建樓,一層住上幾戶,一眼望去,幾戶能看清所有戶數(shù)。
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曬著衣服,還有洗手池,水槽,用來洗菜,洗衣服,一樓的住戶們還會將廚房和門口隔開一個小屋子里,用來節(jié)省空間,這空間小,做起飯來是真的香。
各家各戶串門容易,孩子們放了學喜歡在院子里蹦蹦跳跳,玩著馬蘭開花二十一。
喬軟見狀,忍不住感慨,大家住在一起,鄰里關系和諧的話,的確是個不錯的生活氛圍。
唯獨就是聲音不太隔音,說話嗓門大點的,整棟樓都能聽見!
譬如此刻,一個嗓門粗大的婦人便扯著嗓子開始大喊著:“林棟棟,你偷吃了什么!這是老鼠藥,你也敢偷吃,你是想嚇死你娘是嗎!”
這話一落,不少人都探頭出來,樓層高的向下看,樓層低的向上看。
而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玩的小孩子,也紛紛揚聲喊道:“林棟棟,你這個好吃鬼,你又亂吃東西了!”
可罵歸罵,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,哪里敢怠慢。
婦人當即停下了手中的縫紉工作,抱著孩子出門,將門嘭的一下關上,就風風火火的朝著外面跑。
“秀芳,你可慢點,這孩子吃了老鼠藥,可不能這么晃著身子??!”
“那能怎么辦?他都口吐白沫了,我再不帶著去見醫(yī)生,可就糟糕了?!?
喬軟聽到這話,站在原地,視線下意識落在婦人的身上。
總部也很貼心,在家屬大院的生活區(qū)域里將設備都配備的齊全,聯(lián)營超市和衛(wèi)生院,這樣平時有什么小毛病的都可以就近在衛(wèi)生院看了,有大毛病的時候在去醫(yī)務區(qū)找醫(yī)生給做檢查。
這會兒秀芳將林棟棟抱去衛(wèi)生院的時候,又扯著大嗓門喊道:“衛(wèi)生院的醫(yī)生呢!這孩子需要急救的,人不見了,我孩子要是出了點什么事,我可不算完!”
這嗓門一吼,把不少人都給喊了出來。
喬軟站在家屬大院門口,也招來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有人上前主動搭訕著:“女同志,你是我們家屬大院新來的嗎?你是哪個隊員的媳婦啊,長得真俊俏?!?
但也有那種身材走樣的婦人,在看到喬軟驚艷的臉蛋,姣好的身材后,也忍不住開口:“年輕而已,這要是生了孩子,身材就走樣了,想要恢復到年輕人的身體都不行了!”
喬軟知道婦人們聚在一起,這嘴巴是不會停的。
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遠處焦急的女人身上,主動朝著那邊走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