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看著這突然發(fā)生的一幕,喬軟和傅寒沉也有些怔愣,尤其是喬軟,蝶羽般的長睫輕顫,藏在桌角下的手緩緩攥緊。
李梅臉色瞬間變得難看,捂著后腦勺站起來,看著翁廣勝,只覺得在外人面前丟盡了顏面,但若是丟進顏面就罷了,若是讓外人察覺到不對勁,那不就完了!
她扯著尖銳的嗓子大喊道:“翁廣勝,你喝了酒可別耍酒瘋,家里還有外人呢!”
翁廣勝搖搖晃晃的,酒勁愈發(fā)上涌。
正想要開口說著什么的時候,卻在看到傅寒沉和喬軟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,翁廣勝立即如夢初醒。
他眼眸恢復(fù)了幾分清醒,立即坐正著身子。
隨即在看向李梅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李梅的后腦勺腫了個大包,這才后知后覺的起身,開始維持著自己的人設(shè),快步走過去,將李梅攙扶在懷里。
“李梅,你沒事吧,剛剛我喝高了,對不起媳婦,我把你給推倒了。”
李梅疼的不行,但此刻也不得不裝著善解人意:“沒事,老翁,你以后可別喝那么多了,遇著年輕人,你就愛講大道理,你說村子里的孩子都被你說的給起繭子了?!?
翁廣勝嘿嘿一笑:“我那是看到年輕人,我就想跟他們聊天,這當領(lǐng)導(dǎo)當習(xí)慣了,我也一時改不掉我們的性格啊,喬姑娘,傅同志,你們不會介意吧。”
喬軟搖搖頭,聲音乖軟清冷:“沒事的,翁叔,現(xiàn)在時間不早了,不如咱們早點休息吧,別耽誤了明天去看村民?!?
翁廣勝點點頭,擺了擺手:“這里不用你們收拾,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,這里環(huán)境不太好,你們可得見諒啊?!?
喬軟告謝后,想要起身的時候,也感覺到身子有些軟的晃動,腦袋一陣陣眩暈,半晌都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她下意識抬手扶著額頭,而傅寒沉起身看到喬軟的異樣后,就攬上了她的肩膀,聲音溫清,“沒事吧?!?
喬軟連連搖了搖頭,誰知道,這一搖,頭暈的更加厲害了!
她不想在外人面前露餡和露出窘迫。
傅寒沉則看出喬軟眼里的不對勁,他沉了沉眸,而后毫不猶豫的攬著喬軟朝房間里走去。
當關(guān)上房間門后,翁廣勝酒勁此刻已經(jīng)清醒過來,看著緊閉的房門。
翁廣勝看向了李梅,用僅有兩個人的聲音低聲開口:“這兩個人是真的不錯,身體質(zhì)量也比咱們村民的環(huán)境好,那些人很看重,不過現(xiàn)在還沒法放松警惕,你看他們細皮嫩肉的,還有傅國強?!?
“京都姓傅的人可不多,而其中一家那可是祖孫三代都是當……”
后面那兩個字,翁廣勝面色發(fā)緊,不而喻。
李梅也狀似明白的聽著。
“那他們好騙過去嗎,那群人答應(yīng)給你多少錢?”
翁廣勝比了個數(shù)字。
李梅的眼里頓時放光,忍不住竊喜著:“他們這么值錢?那我們豈不是要翻身了!還能搬去京都和兒子們一起住了?!?
翁廣勝連忙捂住李梅的嘴巴,示意著她別那么大嘴巴,一有開心的事情就會直接說出來!
李梅眨著眼睛,此刻也顧不得后腦勺的疼痛了。
翁廣勝深吸一口氣:“先觀察幾天再說,最近我看幾個村民好像意識到了問題,都開始找我反應(yīng)了,這樣下去可不行,不乖乖聽話的,可就得早點騙過去?!?
“還不能讓別人發(fā)現(xiàn)異樣,前兩天馬小遠就要跑出翁家村,非要去找什么醫(yī)生給他家的牛治病,這小子若是跑出去對著別人亂說,那不得吸引多少人注意!”
翁廣勝臉色難看警惕的說著,李梅也跟著緊擰眉心。
“那老翁,我們接下來怎么辦?”
“安穩(wěn)好他們,時刻盯著他們要干什么,就算他們出了門,也得盯好了?!?
“我看他們也跟著不熟的樣子,說是情侶,卻一點情侶之間的親昵都沒有,八成就是裝的,如果是什么人偽裝來咱們村,那咱們村就完了,得早點把這兩人解決了才行!”
李梅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,翁廣勝看著房門,眼底閃過一絲陰狠。
所以他才今晚有意的灌他們喝酒,就是為了試探,他們究竟是不是真情侶!
若是假的,呵,可就別怪他不仁不義了。
而喬軟在被傅寒沉攬著進了房間后,喬軟便感覺腦袋一陣頭暈?zāi)垦!?
理智告訴她不能靠近傅寒沉,兩人應(yīng)該保持著距離。
但酒精的驅(qū)使卻讓她不得不靠近著傅寒沉,喬軟的腳步幾乎站不穩(wěn),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栽到了傅寒沉的懷里。
“傅寒沉,你別管我……我現(xiàn)在有些酒精過敏……”
聽著喬軟乖軟的話,傅寒沉沒忍住笑著:“確定是酒精過敏,不是喝醉了嗎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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