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門口時,深深看了一眼這被她打理了三年的家。
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次日,溫迎請了個假,又叫了同城閃送,將昨天打印的離婚協(xié)議送到藍盛大廳前臺。
對于快遞這種小事,陸謹從不自己動手,所以收件人她填的趙柯。
她從嫁給陸謹川開始,就進入了陸氏工作。
陸謹川不愿公開他們夫妻關(guān)系,也不準許她在公司接近他,便把她安排去了公關(guān)部,負責公司公眾形象的管理。
這幾年時間,她憑借過人能力坐上了公關(guān)部經(jīng)理職位。
三年沒有請假曠工過一次。
她做的好,是她做任何事力求盡善盡美的習慣,不代表她喜歡,也與她專業(yè)無關(guān)。
既然打算離婚,她也沒打算留在藍盛。
送走閃送。
溫迎看了看時間,快十點了。
她緊了緊指根,她現(xiàn)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……
京市東城監(jiān)獄。
溫迎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冒汗,三年未見,此時都克制不住的緊張。
周聿要出獄了。
她提前一個月預(yù)約了包廂,為他接風洗塵。
周聿是她父親收養(yǎng)的孩子,與她從小一起長大,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周家,只有周聿對她好,十幾年拼了命的護著她,從小到大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,他說過,誰都有可能辜負她,唯獨他周聿不會。
她照了照鏡子,巴掌大的小臉本來病態(tài)蒼白,她特意多掃了層腮紅,看起來與常人無異,為確保不讓他擔心,她多吃了一顆止疼藥,又戴上墨鏡和帽子。
前方大門緩慢打開。
她不由自主地開門,下車,手腳仿佛不屬于自己。
身量高挑身著黑衣的男人提著舊背包闊步出來,一頭利落短黑發(fā)。邪妄眉眼平靜地掃視,似乎看向她。
溫迎心跳幾乎因為這一眼注視而懸停。
她喉嚨干澀,眼眸泛紅,腳步不自覺的朝著他而去,“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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