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溫迎跟瞿隋蘭進門。
其實瞿隋蘭對他的態(tài)度,他非常理解。
溫迎的病情、孩子相關,都讓老人家心里有疙瘩,畢竟那天還在壽宴上鬧的事,加之他母親的態(tài)度等等,都是造成瞿隋蘭態(tài)度的原因。
他沒急著走。
就那么倚著車門。
從車窗內取出煙盒。
其實他本來沒什么煙癮的,最近心情不好壓力大,導致了似乎這樣才能紓解幾分。
尤其,在溫迎面前,他必須要為她頂起一片天,起碼能給到她內心安定感,如果他覺得天崩地裂兵荒馬亂,那么溫迎會有更大的心理壓力,畢竟這個病,沒有人不會害怕,他不希望他的崩潰會讓她覺得自己會治不好,而陷入更大的恐懼之中。
就那么呆了很久。
久到雙腿快要麻木。
溫迎現(xiàn)在病情在不穩(wěn)定期間。
他還未獲得外婆舅舅他們諒解,也不能一定要纏著溫迎。
他回去也睡不著。
干脆就在車內將就一晚。
只有離她很近。
她有任何問題,他都能第一時間解決。
心里……也安定些。
不過他還是將車開到了前面,省得溫迎看到后心里又有負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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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迎洗過澡后。
就找瞿隋蘭談了談。
她非常明白外婆護犢子的心情,但……
“外婆,其實有件事我還是應該告訴您?!彼乃逄m坐下:“舅舅那位醫(yī)生,是陸謹川找的,舅舅現(xiàn)在能安然無恙,也有他一份力?!?
她不會刻意不講,畢竟這是事實。
告訴瞿隋蘭之后,其他的,她也不會多了。
對陸謹川是什么態(tài)度,她也不會干涉了。
這是人情,她不會就那么理所當然覺得這是陸謹川應該付出的從而視而不見。
瞿隋蘭確實意外,愣了下:“不是你找的嗎?”
溫迎搖搖頭:“他請那位醫(yī)生回國的,不然恐怕約不上。”
瞿隋蘭都皺眉:“那我們還欠他人情了。”
溫迎輕輕靠在她肩膀上:“我是想說,過去的就過去了,很多事,算不清對與錯,我們就平常心看待,也不要因為那些事影響當下的心情,好嗎?”
她也不希望外婆舅舅總是介懷曾經而一直走不出來。
過去無法改變,她也是鬼門關走過的人了,還有什么事是想不明白的。
瞿隋蘭忽然看著她,“迎迎,那你對他……還有情嗎?”
溫迎一愣,隨后笑了笑:\"這種問題,似乎應該是等我康復后才適合談論的。\"
瞿隋蘭心一疼,將溫迎摟入懷中。
如果可以,以她的命換自己外孫女健康都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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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瞿隋蘭出門散步時候,看到了停在不遠處陸謹川的車。
她停下,隔著車窗,看到了里面靠著椅背擰眉休息的年輕人。
就那么不自在地睡著。
明擺著一直在這邊守著,還故意停這么遠,也沒想做樣子給他們看。
她想到了溫迎的話。
年輕人們的事她不了解,她是會對陸謹川有一些不滿,就算是知道陸謹川幫忙找了醫(yī)生,她也只能做到不干預什么,但很多事,以及一個人究竟如何,那需要一定的時間才看得明白。
瞿隋蘭嘆了一聲,繼續(xù)往前走。
如果可以,她是希望溫迎能有個可以依靠的港灣的。
陸謹川沒睡多久,頭有些昏沉,睜眼后就給溫迎發(fā)了個短信。
——起了?
沒一會兒,溫迎回了:沒有。
陸謹川這才透過車窗看了眼那棟宅子,溫迎房間的窗戶。
確認她狀態(tài)良好,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氣。
又回一句:那勞煩溫總通過下我微信好友請求,謝謝。
發(fā)送完。
他就直接加了溫迎微信。
發(fā)送請求之后,他啟動車子,回了趟婚房。
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,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處理。
針對昨天裴卿的事。
他自然還有后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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