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卿確實被這個情況打擊得不輕。
她無法理解,她怎么會經(jīng)受這種局面,她有最好的背景家世,爸爸是那種位置,母親又是國內(nèi)少有的企業(yè)家,到頭來憑什么她會落到這種下場?
她只能隔著鐵欄抓住了裴敘白的袖子,紅著眼看他:“你想到辦法了是不是?裴敘白你知道我的,我受不了那種環(huán)境!那是在虐待我!還是三年之久!”
長這么大她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!
怎么都想不到會在這種事情上栽了跟頭,要是發(fā)現(xiàn)她接觸違禁品的人不是陸謹川,她也能安然無恙,偏偏,她出國辦畫展前被陸謹川刺激到情緒,在最后一晚上放縱了下。
卻好巧不巧地被抓了個現(xiàn)行!
裴敘白低頭看了一眼裴卿抓著他袖子的手,他衣服布料都已經(jīng)被她攥皺,他是一個有強迫癥的性子,最不喜歡這種情況,裴卿是知道的,但是她從來沒在乎過,她只在乎自己的感受。
“你覺得,要是有轉(zhuǎn)圜的機會,你現(xiàn)在還會在這里面呆著嗎?”他最后縱容著她:“我很早就告訴過你,你跟他不適合,你的強勢對她起不到一點作用。”
裴卿赤紅著眼,笑了下:“我要的是得到,他怎么不重要?!?
話落,她盯著他:“你不是說過喜歡我?為了我你什么都做了,甚至還想引誘溫迎,我不要去那種鬼地方,你會說服爸爸救我的是嗎?”
聽到這句話。
裴敘白眼底泛濫起晦澀的痕跡。
喜歡?
幾年前他是跟她說過這樣的話。
其實從他七歲開始就知道了裴卿與他沒有一丁點血緣關(guān)系。
那時候的裴卿還沒變的。
是后來知曉自己身份后跟家中起了沖突出了國,從此開始愈來愈放縱自己。
他出國讀書都是去找她。
而那陣子……
是裴卿被陸謹川傷得幾乎得了躁郁癥的時期。
他見證了最傷懷崩潰的裴卿,那兩年他一直照顧著裴卿,裴卿根本不在乎他想法如何,包括他那點心思,只執(zhí)拗地在陸謹川身上耗了那么些年,后來他又在生意上與陸謹川起了沖突,也輸?shù)靡粩⊥康?,兩件事壓在心上,自然,無法輕易翻篇。
可現(xiàn)在,看著眼前的裴卿,他好像都變得模糊,究竟還有什么感情。
裴敘白神情一寸寸淡下來,握著她的手扯開:“這個事,沒有機會了,拋開陸謹川報復(fù)這回事,姐,我不希望你再墮落了。”
裴卿表情一變,愕然地看著他:“你也要拋棄我?你不會真喜歡溫迎了吧?裴敘白,我不允許!”
聽到溫迎的名字,裴敘白不受控制一頓,幾乎是咬著牙根,轉(zhuǎn)身要離開。
裴卿盯著他背影胸口有熊熊怒火:“裴敘白!你別妄想了!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清楚,溫迎孩子怎么沒的,這事兒也算是我替你扛了一半!”
裴敘白腳步一定。
頭也沒回地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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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迎在家好好休息了兩天。
吃過中午飯后,她跟瞿隋蘭坐在客廳聊天。
中途時候,看到了瞿隋蘭的手機響了幾次。
竟然是周明康的電話,外婆這邊還存著號碼沒有拉黑。
溫迎想到了從昨天開始反反復(fù)復(fù)打來的電話。
想必跟周明康也是有關(guān)系的。
她直接拿來手機,將那個號碼拉黑,并囑咐了句:“外婆,以后陌生電話也不要接了,周家最近可能不太平,我們不參與?!?
瞿隋蘭不清楚有什么事,但溫迎的話她還是聽的。
周家的具體情況,溫迎不是很清楚,但是若是陸謹川出手了,恐怕……不是小問題。
溫迎起身,打算去外面散散心,剛走到門口,就接到了沈佳笑的來電。
沈佳笑語氣里藏不住的興奮:“我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!特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