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福寧再不好,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罷了,她應(yīng)該是恐懼老虎,嗓子喊啞了,爪子也撓破了,她應(yīng)該很無助……
想著,他眼眸中滲出的憤怒褪去,變成復(fù)雜,握著她的力道也松了幾分。
感受到桎梏松了些,福寧就想趁機(jī)逃跑。
謝珩玉的大掌一按,將她牢牢禁錮懷中,忽然又聽到崔蘭亭的聲音——
“王爺與愛寵重聚,微臣便先告退了?!?
若是崔蘭亭不說話,他都快忘了這個人還杵在這兒。
“等等?!敝x珩玉想到了另一種不傷身的方式,懲罰趙福寧。
他一只手托著她的肚皮,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背,“崔世子今日向江二小姐提親了?”
崔蘭亭驚訝他的問題,不過心里很樂意與攝政王多些交談,表面不顯,“是,婚期定在三月后,屆時(shí)若王爺有空喝喜酒,是微臣的榮幸?!?
謝珩玉沒接話,拋出另一個問題,“崔世子喜歡江二小姐嗎?”
這話問的,連崔蘭亭都覺得有些過界,“微臣與江小姐門當(dāng)戶對,青梅竹馬?!?
“哦?”謝珩玉低頭朝懷里看了一眼,帶著幾分玩味又問,“本王聽說,你與趙家的千金也是青梅竹馬,你不要她了?”
崔蘭亭溫潤的表象都快要維持不住了,實(shí)事求是道:“王爺,微臣與趙家的千金的確是青梅竹馬,趙伯父所做的那些事與她無關(guān),微臣與家中商量過,打算娶她為平妻?!?
平妻。
這兩個字,在福寧聽來,和妾室沒多大差別。
都是想將她刻在恥辱柱上。
什么叫打算娶她做平妻,她答應(yīng)了嗎!就往外說!
光靠崔蘭亭打算就可以嗎?
福寧氣得的爪子緊緊地攥著謝珩玉的衣料,指甲嵌進(jìn)去,一下戳一個洞。
“嘶?!敝x珩玉感受到她的指甲不小心戳到他,傳來絲絲疼痛。
不過他心里卻莫名愉悅,將她的爪子握在手中,不許她動,然后繼續(xù)問——
“原來崔世子是想坐享齊人之福。”
“一個正妻,與一個平妻,你要如何平衡三個人的感情呢?”
……
崔蘭亭很后悔今天來了王府。
很不清楚攝政王是不是吃錯藥了,為什么對臣子的感情那么關(guān)心。
京城中妻妾成群的大臣比比皆是,也不見攝政王問別人如何平衡一群人的感情。
“王爺,這……是微臣的私事?!贝尢m亭溫和地,拒絕回答。
福寧聽著,忽然身下的大掌往她肚子一抓,她覺得不舒服,想躲開。
謝珩玉并不在意崔蘭亭的避而不答,他嘴邊蕩著笑意,左手捏揉著“小?!钡亩瞧?,感受到她有意躲避,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提起,摟在臂膀里,邊揉邊起身,眼中帶著挑釁的意味,走到崔蘭亭的面前。
他疏離又客氣地道:“今天要多虧崔世子將這小東西送回來,否則跑了,本王還不知該去哪尋?!?
“她可比黃金,貴重千萬倍?!?
崔蘭亭不知道王爺為什么轉(zhuǎn)移話題,心里反而松了口氣,“不過是舉手之勞,能讓王爺失而復(fù)得,是微臣之幸?!?
福寧在心里唾罵崔蘭亭,一邊被謝珩玉摸來摸去,還是當(dāng)著崔蘭亭的面。
她實(shí)在受不了他的動作了,感覺跟撓癢癢似的,叫她各處都癢,“喵喵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