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老規(guī)矩,她要把黃金轉(zhuǎn)移到安全的地方。
她欲將鐲子取下,掰扯兩下卻褪不下來。
這鐲子竟然這么緊?!
還想再努努力,忽聽阿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,“小姐,您起來了嗎?奴婢進來了?!?
福寧趕忙將袖子放下,擋住手腕上的雕花鐲子,“什么時辰了?”
阿嬋進屋,“快到巳時了?!?
福寧:“我爹回來了嗎?”
按照往常,這個時辰,爹爹早該下朝了。
見阿嬋搖頭,福寧心里又緊張一分,不知攝政王要怎么處置趙家,二皇子又能否求情成功。
福寧起身下榻換衣裳,阿嬋在旁幫忙系腰帶,一邊提醒——
“小姐,下午壽安伯府的二小姐要辦茶話宴,您月前是答應去的,今兒還去嗎?”
聞,福寧臉上明顯一愣,才想起來還有這茬。
壽安伯府的二小姐江月嬌與她是手帕交,從前伯府辦的任何宴會,她都是要去的。
但眼下家中事要緊,福寧哪還有心思參加什么宴會,“不去了,待會你派個人去伯府,與嬌嬌知會一聲?!?
阿嬋又問,“先前崔世子說要陪您一同赴宴,奴婢是否也要遣人知會崔世子一聲?”
福寧點頭,想到崔蘭亭,便聯(lián)想到昨夜他趕去王府為趙家求情的情景,她心中淌過一絲暖流,“嗯,蘭亭哥哥本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,與他說一聲,不必去了。”
簪了一個簡單的發(fā)髻后,趙福寧帶著阿嬋出門。
她還是不放心,想親自去宮門口接一接爹爹,萬一真有什么事,也好隨機應變。
府邸外有不少路人經(jīng)過,悄悄地朝著從趙府走出的少女投去目光,其中有好奇,有鄙夷。
福寧有所察覺,莫名其妙地上了馬車,“他們怎么都那么看著我?!?
難道是爹爹在宮里出了什么事?已經(jīng)傳出來了?
福寧心急如焚,扭頭見阿嬋面露難色,像是知道內(nèi)情一般,一番追問之下,阿嬋才猶豫地開口:
“小姐,打昨兒您和老爺從攝政王府回來之后,京城傳出了些謠,說老爺賣女求榮,要將您送給攝政王,攝政王看不上您,將您退了回來。”
“早上夫人聽到了,囑咐奴婢不許告訴您的?!?
福寧聽聞,強顏歡笑,“還好不是爹爹出了事?!?
阿嬋擔憂,“小姐您……”
“我沒事,”福寧盡量揮散掉心中的委屈與生氣,“若此次家中風波能平,再去追究散播謠的人,也不遲?!?
阿嬋伸手,打開車窗,讓馬車內(nèi)透透風,也好讓小姐放松心情。
彼時馬車已行駛到繁華的北大街,眼看離皇宮不遠,阿嬋開窗之時,也不知看到了什么,雙眸瞳孔放大了一分。
趙福寧好奇,也湊過去敲,順著阿嬋所視的方向,卻什么也沒看見。
此時,還未完全回過神的阿嬋顫著聲道:“小姐,奴婢方才好像看見崔世子了,他身邊還有一個女子?!?
趙福寧擰起眉,再次朝街上掃視一眼,確定什么都沒看見,“你應該看錯了,這個時辰,蘭亭哥哥都是在家溫書的?!?
阿嬋語氣有些急,“崔世子都被欽點探花了,這會兒還溫什么書呀,奴婢雖未完全瞧見臉,但您送給崔世子的玉笄,奴婢瞧得真真切切!”
福寧聽她說沒看見臉,那更是不信了,“好了,蘭亭哥哥對我多好,你不是不知道,不要瞎猜了?!?
阿嬋還是忍不住想說,“崔世子對小姐好是真,可如今小姐名聲有損,趙家又面臨災禍,誰知道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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