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珩玉沒有看他,警告道:“此事不許再提?!?
白晝心里苦,王爺都二十三歲了,想女人也是正常事??!為啥要覺得丟臉呢?
就算不讓提,可太醫(yī)已經(jīng)知道了,換床單的下人也知道了……
被打斷之后,白晝都忘了方才說到了哪,亦不打算再開口說話,省得又惹怒面前這位喜怒無常的主。
倒是謝珩玉,等得沒了耐心,“你還沒說,本王哪里冷待她了。”
白晝這才記起剛才要說的話,“屬下的意思是,太醫(yī)沒說您不能養(yǎng)貓啊,何況小福也沒做錯什么,日日都養(yǎng)在您身邊,您說遠(yuǎn)離就遠(yuǎn)離,正常小貓都會難過的?!?
“是嗎?!敝x珩玉低下頭,沉思了會兒。
他擰起眉,雙眸透著猶豫,本是想等一段日子,叫他至少忘了昨夜的夢。
可,白晝說的也沒錯。
他忍不住發(fā)出一聲嘆息,心中做出退讓,起身朝著隔壁屋子去了。
進(jìn)屋時,趴在床榻上的福寧正在揉眼睛。
她剛才打了個盹,夢到崔蘭亭戴著她送的玉笄,和別的女子私會,而那女子的身形很像嬌嬌。
福寧覺得自己是被氣得魔怔了,嬌嬌才不會背叛她。
她嘴角向下,小臉裝滿了委屈,白色的爪子捂著眼,腦袋也跟著抽了抽,發(fā)出幾聲若有若無的嗚咽。
太難受了!
怎么安慰自己都無濟于事,心里沉沉的。
而后放下爪子,曾經(jīng)圓乎乎的藍(lán)寶石雙眸,此刻黯然得盛著憂傷的霧色,仿佛下一瞬就會流下淚來。
這小可憐的模樣,看得謝珩玉面色凝重。
站在后面的白晝亦覺揪心,并得出結(jié)論:“王爺,小福是真的離不開您?。 ?
謝珩玉攏了攏眉,長腿一邁,朝床榻邊過去。
福寧還難受著呢,小耳朵一動,聽著聲了,揚起頭才發(fā)現(xiàn)房內(nèi)杵著兩個男人!
剛才還冷漠至極的攝政王這會兒正朝她走來。
???
她眸中傷感,很快被驚奇替代。
明明被未婚夫背叛的是她,可她怎么覺得,今天的攝政王情緒變化得比她還快?
真是一會兒一個樣?。?
是誰說再也不要抱她了?現(xiàn)在向她伸手干什么?
福寧眼看著謝珩玉彎腰,朝她伸手,她冷眼瞥了瞥他的手掌,沒有走過去。
謝珩玉只當(dāng)她鬧小脾氣了,干脆雙手去抱她。
還不曾碰到雪白的毛發(fā),就聽白晝在邊上出主意——
“王爺,小福親近您,這幾個月,把您當(dāng)?shù)粯拥模瑒偛疟焕浯?,肯定是想要您哄一哄呢?!?
……
也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刺激了謝珩玉,福寧仰著頭,只見他轉(zhuǎn)眼就變了臉,從溫和回到了冷漠,就和剛才說不要抱她的時候,是一樣的。
哦不,現(xiàn)在臉更黑一點。
福寧愈發(fā)好奇,忍不住抬起爪子,這次不是揉眼睛,而是撓耳朵。
她真的好想問,攝政王今天是發(fā)什么毛病了?
“喵嗚喵嗚~”
謝珩玉聽著她“討好”的叫聲,耳旁卻仿佛還回響著白晝的話。
將他當(dāng)?shù)粯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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