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懂了嗎?”
語畢,無人回應(yīng)。
白晝不耐煩地偏頭去看,只見少女坐在床榻上,將臉埋在小福的襁褓里。
……
“聽懂了嗎?”白晝語調(diào)加重。
福寧生無可戀地抬頭,“聽懂了,我待會兒,會將所需物品告訴小云的?!?
快走吧你!
白晝:“趙小姐最好是聽懂了,若小福有個三長兩短,你的命可不夠賠的?!?
留下警告,他才離去。
哎!
黑暗靜謐的臥房中,福寧望著襁褓中分不清昏迷還是熟睡的小福,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呢喃——
“你和我,要相依為命了。”
那么多能照顧小貓的人,為什么王爺偏偏挑中了她呢?
這個疑問,在江雪娥的腦海里,久久不曾散去。
饒是父母再怎么確信,攝政王是看不上趙福寧的,江雪娥內(nèi)心仍是不安。
“攝政王對我的舞姿無動于衷,又將二妹打成那樣,轉(zhuǎn)頭把趙福寧帶回了王府,父親當(dāng)真不害怕嗎?”
壽安伯覺得女兒太過于患得患失,“你二妹是做錯了事,王爺看在你的面子上還少打了,至于趙福寧……不過是仗著懂點照顧畜牲的知識罷了,王府里侍女眾多,個個你都要擔(dān)憂嗎?”
江雪娥孤傲地抬了抬頭,“我自然不怕她,我只是擔(dān)心,攝政王并非像傳中那樣,非我不可?!?
壽安伯夫人寬慰道:“那道賜婚的圣旨就是最好的證明,你盡管放心?!?
壽安伯點頭,“你若實在不放心,我差人去趙府報個信,趙應(yīng)那廝若以為他女兒有危險,豁出命去也要到王府把人要回來的?!?
壽安伯夫人豁然開朗,“最好讓趙家徹底惹怒王爺,這樣,老爺?shù)氖汤芍殻拍茏酶卜€(wěn)!”
壽安伯眼中露出精明的笑意,轉(zhuǎn)頭便遣人往趙府走了一趟。
“趙老爺,趙小姐被攝政王帶走了!離開時,攝政王看著很生氣??!”小廝將話帶到。
趙應(yīng)眼皮一跳,轉(zhuǎn)頭看向阿嬋。
阿嬋上前一步,將趙福寧的話原原本本地交代,“不啊,小姐說只是去王府替攝政王照顧小貓,三天后就回來,沒有危險,請老爺夫人不要擔(dān)心?!?
趙應(yīng)再看向江家派來的小廝。
小廝靈光一閃,“阿嬋姑娘是早一步替趙小姐傳口信的吧,阿嬋姑娘走之后,攝政王突然就黑了臉,也不知道是不是趙小姐惹了王爺不快,那個架勢……我家大人怕趙小姐有危險,這才吩咐小的來傳話,小的話已帶到,先行告退。”
趙應(yīng)滿面愁容,若如小廝所,攝政王真的要了囡囡的性命可怎么辦?
事關(guān)女兒的性命,寧可信其有、不可信其無?。?
“不行,我得去把囡囡接回來?!?
容婉攔住,“夫君,若攝政王不肯放了囡囡,你當(dāng)如何?”
“豈有此理!”一想到這種可能,趙應(yīng)來氣,“他對我不滿,要殺要剮沖我來,抓一個女兒家是什么本事!我就算豁了命去,也要帶囡囡回來!”
容婉秀眉擰緊,“只怕你一沖動,惹怒了他,再治你個大不敬,我們一波未平,可不能再添禍端了!”
“那,不管囡囡了?”
這叫什么話,容婉瞥他一眼,“當(dāng)然要管,不如夫君再去尋一尋二皇子,若他能看在澤兒的情面上,出面要人,定是比你去王府管用啊?!?
趙應(yīng)思忖片刻,更愁了,“二皇子也是個吞金獸啊,上次我去求他,他話里話外都是嫌不夠,咱家底都耗光了!”
容婉松了口氣,“若是錢能換囡囡安全,就不是事兒了!”語罷,回房去拿壓箱底的嫁妝。
“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