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都像昨晚那樣,到了晚上喊都喊不醒,真的很危險!
手上那只手鐲,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拿下來。
“多謝王爺!”她道。
看她歡喜的模樣,謝珩玉有點煩。
福寧將他不耐之色收入眼簾,聯(lián)想到他說過的話。
不好!差點忘了攝政王厭惡笑容。
她立馬收住笑容,一本正經(jīng)開頭,“對不起,再不敢笑了?!?
謝珩玉眉頭蹙了蹙。
此時,管家又來報,說趙家父母來了,求見攝政王。
謝珩玉眉頭蹙得更緊,兩步走到福寧面前,將襁褓中的小福接過來,一句話都厭煩說,轉(zhuǎn)身進了書房。
跪著的福寧兩手還呈抱小孩的姿勢,看了看書房的方向,又迷茫地看了看管家,“所以,我是現(xiàn)在就可以回去了,對吧?”
管家:“……”別問他啊,他哪知道。
福寧從地上爬起來,拍拍膝蓋,“管家,那個,銀子怎么支給我???”
管家難做,“王爺沒說?!?
福寧眼底的歡喜一下子消失了:“什么意思?不給了?”
那怎么成!
她提心吊膽、忍氣吞聲、低聲下氣、委曲求全、忍辱負重、如履薄冰地過了一晚上呢!
怎么可以不給銀子!
遂,氣勢洶洶地朝書房走去。
一到門外,就換了一副卑微的嘴臉,“王爺,說好的銀子是不是應(yīng)該讓管家結(jié)一下呀?”
聲音輕得像是怕嚇著他。
實則不然。
她是怕他生氣砍了她。
隔著門,書房寂靜無聲,沒人理她。
半晌,只有小?;貞?yīng),“喵喵~”
福寧抿抿嘴,繼續(xù),“三天一百兩,一天應(yīng)該是三十三兩,對的吧,我讓管家去給我支嘍?”
“喵喵~”小福又叫了。
福寧正要轉(zhuǎn)身走,里頭人有了動靜——
“讓管家算算,你花了多少銀子?!?
……
這回,輪到福寧沉默了。
她花了多少銀子,指的是……她低頭,看看這一身嶄新的衣裳。
不是,王爺這么小氣?
若不是他不讓她回家,她何至于要拿王府的新衣裳穿?
但這些話,她又慫得不敢說出來。
比起拿不到錢,到底還是不能回家更可怕。
但,管家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后,得了吩咐真就開始算了:
“趙小姐身上的裙子用的料子價值不菲,估價二十兩,昨夜的晚膳、熱水、發(fā)油香膏等等,合算出來至少四十兩,您還得倒貼七——”
福寧瞠目結(jié)舌,“吃喝也算?府上難道不管吃喝的嗎?”
管家義正辭地道:“下人有下人的標(biāo)準(zhǔn),趙小姐超標(biāo)了?!?
“你,你們……”她難道還要倒貼不成,“我沒錢!”
書房的門,適時開了。
謝珩玉站在臺階上,高高在上地看著她沒戴首飾的頭發(fā)。
當(dāng)然,若是戴了,銀子還得加。
他淡然啟唇,“不是有個手鐲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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