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(jīng)熱了一天,心火很燥,踩在案牘上,從他面前經(jīng)過,走到他右手邊的冰風扇前。
左右擺臉。
確保每一根毛發(fā)都要被吹得涼涼的。
忽聽某人沉聲一喊,“來人!”
恰好白晝喂大貓回來了,“王爺?!?
謝珩玉:“道長做法如何了?”
白晝明白了,是王爺要開始治邪祟了,他的目光悄悄投向正在吹風的小福。
小?,F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邪祟上身了?王爺是怎么辨認的?
他看著差不多啊……
按照王爺吩咐的,白晝道:“王爺,道長還在做法,剛才說,要將小福送到東南面依山傍水處,方能壓制邪祟?!?
謝珩玉低頭,看著還在享受吹風的小東西。
“小東西”轉過頭來,望向他的眼睛里寫滿了警惕,大概是聽見白晝的話,感到害怕了。
怎么之前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呢,明明趙福寧和小福的眼神、情緒,透露出來的都不一樣。
謝珩玉看著她,一側嘴角勾了勾,眼里毫無以往的寵溺,只有冰冷惡意,“那就聽道長的,讓她跟大貓住一起,將邪祟好好驅干凈。”
既然戲耍他、還傷害了小福,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。
先給她些苦頭吃一吃。
福寧尚不知自己已經(jīng)叫眼前人完全看穿了,聽著他的話,身體驀然一抖。
“阿嚏!”冷的。
她才知道府里還有別的貓,跟大貓住,她倒是不怕,只要別讓假道士的桃木劍戳死她就好。
當然,這是她見到大貓之前的想法。
她哪里會知道,所謂的大貓,是一只老虎啊!
被白晝擺在假山上,假山邊上還有個小池塘,四周都被高高的鐵欄圍住了。
福寧甫一被放下,就聽得有動靜,扭頭就對上冒著光的眼睛。
白晝好意地多點了一盞燈,叮囑“大貓”,“大貓,小心點,它身上的邪祟不知道什么來頭。”
“大貓”聽不懂,滿臉疑惑地歪了歪頭。
福寧險些嚇暈過去。
但她不能暈,當即跳了起來,在假山上四處逃竄。
這哪里是要壓制她啊,假道士是要她死??!
她四肢跑得飛快,連影子都看不到,好不容易跑到了假山的制高點,以為安全了,哪料下一瞬,假山就被老虎撞倒了……
假山處不停地傳來兩只“野獸”的叫喚。
“大貓”的叫聲是宣示領土的所有權。
“小貓”的叫聲,純嚎叫。
謝珩玉站在房間外,有意想欣賞一下某趙姓邪祟的狼狽慘狀。
還沒走近,就聽見那凄厲的嚎叫。
嗓子都已經(jīng)啞了,還在叫。
他心一緊,“沒人看著嗎?”
白晝立馬道:“王爺放心,邊上有侍衛(wèi)的,會保證小福的安全,而且,大貓吃飽了的?!?
在白晝心里,大貓才是需要被擔心的那個,“屬下覺得,今晚之后,邪祟肯定怕得不敢再來了,還是王爺?shù)倪@個辦法有效!”
謝珩玉沒說話,往假山去的腳步快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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