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是謝珩玉救了她,還要還她公道。
心目中,無情狠戾的攝政王形象,漸漸地,被昨晚孤獨口直的謝珩玉,和今日正氣凜然的謝珩玉顛覆。
福寧站在自己的肩膀上,仰頭望著他的下巴近在咫尺,烈日當(dāng)空,光照在他的身上,也照在她的毛毛上。
但是,他猝不及防地駕馬,嚇?biāo)惶欢秳?,軟乎乎的嘴和鼻子都貼了上去。
親到了下巴。
軟軟的酥麻的觸感,謝珩玉差點要停下馬來。
當(dāng)她是貓,和當(dāng)她是趙福寧時的貓,自是不一樣的。
后頭,白晝無奈地留在原地,王爺嘴上說厭惡趙小姐,那倒是別把趙小姐放馬上啊,一點說服力都沒有。
他腹誹著,一旁的阿嬋焦急萬分,“侍衛(wèi)大哥,我家小姐……王爺是不是看上我家小姐了,為什么要抱她啊,明明有馬車?。 ?
看,有人看出來了。
白晝用看聰明人的眼光看向阿嬋,可惜不能直說,“別亂說,王爺以前在軍營歷練,沒有男女之分,只是圖方便而已?!?
“是嗎?”阿嬋:“可京城有男女之分啊?!?
阿嬋害怕他們回城會招來閑碎語,這對攝政王是沒什么,可小姐的名聲……想著,忙去馬車?yán)飳缁h取出,交給白晝,“王爺既要為我家小姐做主,還請顧念小姐的名聲,侍衛(wèi)大哥可代為轉(zhuǎn)交否?”
白晝點頭,指了一個侍衛(wèi),讓其駕阿嬋的馬車、帶阿嬋回城,自己則跟上隊伍。
謝珩玉很隨意地將冪籬戴在身前少女的頭上,她低著頭,皂紗掩住面容,偶爾熱風(fēng)迎面吹來,柔軟的皂紗輕輕飄起,拂過他露在外的脖頸和面龐。
本就熱得發(fā)燥的肌膚,泛起絲絲癢意。
當(dāng)一只長滿毛毛的爪子伸過來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貙⒃砑啅乃樕献サ?,將其牢牢地貼在少女的臉上時,茸茸的毛發(fā)觸碰到他,他更癢了。
于是兇她,“別動?!?
回程的路上,又碰見崔家的馬車。
知道罪魁禍?zhǔn)拙驮诶锩妫幒藓薜氐芍R車。
馬車內(nèi),崔蘭亭自然聽見了由遠(yuǎn)及近的回城的馬蹄聲,又與攝政王撞上了。
攝政王對他沒有好臉色,他卻不能對攝政王視若無睹,又疲倦地推開車窗。
正好對上謝珩玉瞥過來的冷眼。
崔蘭亭自覺無辜,注意力被謝珩玉懷中的少女吸引去。
他面上不動聲色,心里已是詫異至極。
而且方才來時,未見有女子與他同行啊。
都道攝政王不近女色,這女子是哪家千金?可惜擋著臉,沒有瞧見。
身形倒是莫名讓崔蘭亭覺得眼熟,心里隱隱不安。
可是,他絕不會認(rèn)識這么不規(guī)矩的女子。
城外私會,倒更像是上不得臺面的養(yǎng)在外頭的女人。
也對,若此女是攝政王的未婚妻江雪娥,便沒有必要擋著臉。
崔蘭亭微微頷首,以表尊重。
反正不論攝政王對誰有私情,只要不影響江雪娥的正妃地位,他對江月嬌的態(tài)度,就不需要改變。
方向相逆的兩路人,皆未停下。
卻聽謝珩玉沉聲警告一句,“多行不義——”
后半句,沒人聽清,被喵叫聲蓋過去了。
叫的很兇。
表情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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