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皎你……”他驚愕又沉痛。
“崔蘭亭,你其實心里也清楚,是誰對我不利吧?還好這樁案子由大公無私的王爺親自官,不然,誰知你是不是會包庇某人?!?
明明她想強調(diào)的,是他會包庇江月嬌,用大公無私形容謝珩玉,只是為了陰陽怪氣。
而崔蘭亭聽到的,好像只有那四個字,他不敢相信,“你當真喜歡上——”到底是不敢說出攝政王,“皎皎,你家有今日,是他的手筆,你竟喜歡他?你知道他的手段嗎,你怎么——”
福寧忍不住笑了一聲,“人家是鐵面無情,那你呢,你崔家落井下石有什么可驕傲的。我爹還沒革職的前一夜,你與你父親連夜求見王爺,說的是什么,你真當能一直騙我?”
崔蘭亭嘴角一抽,不知所措,“你……”攝政王怎么連這個都告訴她……
也對,男人對一個女子有意的時候,會不擇手段,何況是攝政王那樣的人物呢。
崔蘭亭苦笑一聲,“皎皎,我知你怪我,可我也沒得選擇?!?
他又沒選擇了。
福寧認真道:“既然你做主不了你的人生,就別妄圖做主我的人生了,我不需要你自以為是的拯救,在你眼里,我只配做個妾,不是嗎?”
崔蘭亭看著她,眸光一閃,原來,在馬背上的時候,皎皎就已經(jīng)醒了……
不然怎么會聽見他與攝政王的對話呢?
可她明明醒了,卻坦然地接受與攝政王同乘一騎,沒有掙扎。
她明知男女大防,還敢與男子這般親密。
趙家落魄才幾天,她竟就完全變了。
崔蘭亭清楚地意識到,哪怕此刻兩人面對面,也無法改變彼此間疏遠的距離。
他怔愣之際,馬車的窗戶已經(jīng)被重重關(guān)上。
回了家的福寧并沒有因為崔蘭亭的態(tài)度而難過,她現(xiàn)在只因為失去的黃金而難過。
出去這么一趟,兩個黃金屋沒了。
哎,至少她人沒有受到傷害。
得再想辦法搞錢了。
現(xiàn)在謝珩玉不在王府,小福在府里,她現(xiàn)在過去的話,應該也是個好時機。
黃金屋叫謝珩玉拿回去了,她總得搞點別的回來。
生出這個想法,福寧又唾棄一遍自己。
她已經(jīng)面目全非了!
唾棄歸唾棄,并不影響行動。
奈何,想法與現(xiàn)實是有差距的。
當再次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并不在熟悉的王府臥房,而是在一張書桌上。
這書桌,還很別致。
像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