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,冰冷的雪水激得我一個激靈。
想什么呢!
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候!
那只成了精的黃皮子還不知道在哪兒虎視眈眈,隨時準備要我們的命,哪兒有心思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!
我們沒敢走遠,就在營地附近撿了些干枯的樹枝和枯草。
崔三爺和金牙一邊幫著撿柴火,一邊手里緊緊握著各自的家伙,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。
也怪不得他們這么緊張,其實我也一樣。
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,好像有無數(shù)雙眼睛在盯著我。
也顧不上多停留,趕緊抱了一捆柴火回到營地,陳把頭已經(jīng)讓人支起了幾頂行軍帳篷,中間空地上清理出一塊地方開始生火。
鉆進帳篷里,立刻感覺暖和了不少,雖然只是個臨時的避風港,但總比在外面硬抗冷風的強。
帳篷里也點燃了柴火,火苗噼里啪啦地跳躍著,帶來一絲暖意。
我正準備烤烤火,忽然覺得腳上傳來一陣鉆心的疼。
那種疼不是被凍僵了的麻木,而是一陣陣火辣辣的燒灼感。
我趕緊脫下厚重的棉靴和襪子,借著火光一看,我就是倒吸一口涼氣。
兩只腳上,腳趾、腳后跟,好幾個地方都發(fā)紫發(fā)黑,腫了起來,上面還起了水泡,是非常嚴重的凍瘡!
可怎么會這樣?
我一路走來,雖然冷,雖然累,但一直在動,腳上除了麻木多一點,不該會有這么嚴重的凍傷癥狀。
畢竟我穿的都是非常厚實的靴子,期間崔三爺怕我冷還給我好幾副羊絨襪子,可以說腳上是穿的最多的。
可身上其他地方?jīng)]長凍瘡,偏偏穿的最多的地方,怎么反而就長了這么多凍瘡?!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