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算在難受,我也得忍下來,因為問題還沒有結(jié)束。
那只黃仙切實的在報復(fù)我們,但這種報復(fù)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,我完全猜不出這畜生的下一步是要干嘛。
我心里沒底的緊,這種不清楚對方要干什么的恐懼,就好像毒蛇噬咬我的理智一樣。
深夜,帳篷里充斥著傷患們壓抑的喘息和偶爾因疼痛發(fā)出的低吟。
松針水泡腳雖然緩解了燃眉之急,但那種鉆心的疼并沒有完全消失,只是從劇痛變成了鈍痛,像有無數(shù)小蟲子在腳底啃咬。
我躺在睡袋里,渾身僵硬,怎么也睡不著。
我知道,外面有隊伍里一半的人在輪流站崗放哨,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(xiàn)的危險,但帳篷里的氣氛更加凝重,因為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到我身上。
他們信賴我能解決問題,就像之前那樣。
可這一次,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。
那只黃仙太詭異了。
它沒有像在荒村那樣現(xiàn)出形體,沒有直接發(fā)動攻擊,甚至沒有制造那種讓人分不清真假的幻覺。
它只是讓所有人的腳上,都出現(xiàn)了嚴重的凍瘡癥狀。
我絞盡腦汁回想著外公給我講過的故事,試圖找到一些能應(yīng)對黃仙的辦法。
外公講過黃仙討封,講過它們?nèi)绾胃缴?,也講過它們作為保家仙,是如何“保佑”自家人的。
黃仙保家,聽起來是好事,可外公說得那些“保佑”,其實就是做損人利己的邪祟勾當(dāng)。
比如家里人想要發(fā)財,黃仙并不會直接變出金銀財寶,而是先去盯上那些大門大戶的人。
黃仙會一點點地蠶食對方的財運氣運,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讓對方家道中落,然后把這些掠奪來的氣運轉(zhuǎn)移給自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