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理完這些,陳把頭、楊金山和崔三爺一起來到我的帳篷。
他們進來后,帳篷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嚴肅了很多。
陳把頭坐在我的睡袋邊,神情疲憊,楊金山則站在一旁,臉色不善,顯得有些煩躁。
崔三爺靠坐在我邊上,手里把玩著那把盒子炮。
“小劉,”陳把頭開口了,“你小子主意多,又得了張二爺?shù)挠H傳,眼下這個情況,你說我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脫離?”
可就算他這么問我,我也是真的心里沒底。
“陳把頭,三爺,楊先生,”我組織了一下語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一些,“說實話,這次的情況比之前都棘手?!?
“外公講過黃仙害人的故事,但都是講結果,沒講原理,更沒講怎么對付它們,我只能推測,它是在一點點地折磨我們,消耗我們,讓我們自己崩潰。”
“所以呢?”楊金山突然開口,聲音帶著一股子火藥味兒,“你說了半天,就是不知道怎么辦,只能干等著?”
他向前跨了一步,語氣更加尖銳。
“現(xiàn)在整個隊伍,除了站崗放哨就是巡邏,腳上凍瘡疼得動不了,既不能出去打獵補充食物,也不能跑太遠撿柴火,停在這里,就等著坐吃山空餓死凍死?!”
他的聲音很大,帶著明顯的惱火和焦慮。
崔三爺聽到楊金山對我態(tài)度這么差勁,眉毛一挑,立刻不客氣地懟了回去:“楊金山!你他娘的沖小劉發(fā)什么火?要不是你非要做那檔子事兒,我們能遇到這麻煩?!”
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兒瞬間彌漫開來。
楊金山臉色一變,剛想回嘴,陳把頭立刻沉聲喝道:“好了!都什么時候了,還吵!”
他制止住兩人,然后再次看向我,語氣緩和了一些。
“楊先生說的也有道理,我們一直停在這兒也是坐以待斃,所以小劉我得問問你,我們現(xiàn)在是繼續(xù)往前走風險更高,還是停在這兒被動防守風險更高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