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不打過來,那我們就該走就走。”
我重復(fù)了一遍,語氣堅定了一些,“停在這里,我們是活靶子,等著它慢慢玩兒死我們,走,雖然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險,但至少是動起來了,也許......也許能找到機會,或者能甩掉它。”
我沒有說我有把握,我只是說也許,因為我確實沒有把握。
但我更知道,再這么下去,隊伍會自己先垮掉。
黃仙最終目的肯定是報復(fù)我們,但它不直接現(xiàn)身我們被動防守也沒意義。
停滯不前,只會讓恐懼和絕望像毒藥一樣在隊伍里蔓延。
陳把頭看著我,沉默了幾秒鐘。
然后,他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好,那就走?!?
第二天一早,天還沒完全亮透,營地里就已經(jīng)開始響起了悉索的聲音。
凍瘡鉆心的疼,每走一步都像刀子在割腳底板,但沒人抱怨,也沒人磨蹭。
陳把頭一聲令下要走,就得走。
停在這兒是等死,往前走也許還有活路,這筆賬誰都算得明白。
我們開始清點物資,打包帳篷。
空氣冷得像刀子,吸進(jìn)肺里都帶著冰碴子。
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疲憊和恐懼,眼神躲閃,生怕觸碰到什么不好的東西。
搬動?xùn)|西的時候,難免磕磕碰碰,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。
就在我彎腰捆綁睡袋的時候,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吼,接著是東西被掀翻的巨大響動。
“你動我東西干什么?找死?。 ?
“老子拿一下怎么了?又不是故意的!”
是隊伍里的兩個漢子,一個叫大奎,一個叫順子,平時關(guān)系還湊合,這會兒卻像見了殺父仇人一樣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