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陳把頭一聲令下,營地里的人群像是炸開了鍋。
他們不再猶豫,不再互相觀望,而是爭先恐后地沖向了武器堆。
長槍短槍,獵刀砍刀,鎬頭鐵鍬......所有能拿得動的家伙什都被抄在了手里。
幾十號人,三五成群,甚至有的干脆就一個人,紅著眼睛,罵罵咧咧地朝著營地四周的黑暗擴(kuò)散開去。
什么凍瘡什么害怕,都一股腦的拋在身后。
其實也還是多虧了那只黃仙挑動了所有人的情緒,畢竟人這種生物,在受到刺激后會激發(fā)某些臨界狀態(tài),讓傷口不那么痛,讓恐懼不那么深。
特別是我們國家的人,大多數(shù)都有個什么戰(zhàn)士基因,把這方面強(qiáng)化了。
當(dāng)然,最關(guān)鍵的還是陳把頭的演講。
雖然在口號的呼喊上并沒有那么高深的含義,但陳把頭完全靠自己的個人魅力,把所有人的情緒都調(diào)動了起來對準(zhǔn)了一個目標(biāo)。
陳把頭的具體身份是什么我雖然不清楚,但絕對是一位地位不低的實干家。
通過陳把頭的演講,一種近乎瘋狂的、魚死網(wǎng)破的氣氛在營地周圍蔓延開來。
所有人都知道,今天,不是他們死,就是那只黃仙亡。
而我站在帳篷口,看著那些沖入黑暗的身影,心里卻沒有絲毫輕松。
雖然陳把頭的演講確實成功地激發(fā)了大家的斗志,但反擊,往往是更危險的開始。
那只黃仙,真的只有這點本事嗎?
它會被激怒嗎?
它會絕地反擊嗎?
我不知道,我也不清楚。
但眼前每個人都不想死的這么憋屈,那他們寧愿死在拼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