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目前來說,李若寒給我的觀感不算很好,我完全沒辦法確定她到底對我存了什么樣的心思。
不過我知道就算問了她也不會說,只好朝她禮貌拜拜,離開她的帳篷。
這會兒天已經(jīng)徹底黑了下來,大興安嶺的冬天,哪怕不下雪,那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,都能能把骨頭給凍僵。
我裹緊身上的棉衣皮襖,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崔三爺他們的小營地走。
積雪在腳下發(fā)出“咯吱咯吱”的聲響,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。
放平時我肯定很不喜歡這樣,因為在不確定周圍是否安全的時候,走路發(fā)出的聲音只會讓自己暴露位置,可我抬頭就看到營地周圍三三兩兩的有人聚在一起,是在站崗放哨。
都是李若寒的手下。
第一眼就給人的感覺是訓練有素的厲害角色。
嗯,就憑那些人手里的步槍,我就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全。
當我到了崔三爺他們營地時,情況就變得非常奇妙了。
這邊的營地只有一頂行軍帳篷,而且跟李若寒那邊帳篷相比,這里顯得更加安靜,我有點好奇發(fā)生了什么,就掀開帳篷鏈子。
然后帳篷里壓抑的氣氛就撲面而來。
營地中央燃著一堆篝火,火光映照出兩撥人影,他們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老長。
左邊是包括崔三爺在內(nèi)的六個人。
大個和金牙站在崔三爺身后,大個在給自己換藥,但手槍一直在自己跟前,金牙也是一副兇狠的表情,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碎石都要拔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