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尋思他們也不是故意的,因為我能透過這個塑料窗看到外面的雪有多深,每一腳踩下去都直接沒過膝蓋。
看得出來,他們雖然訓(xùn)練有素,但在這種野生環(huán)境下經(jīng)驗還是太少,這一點就比不上陳把頭那邊了。
牦牛開路,再用寬大的木板踩出一道路,這樣行進(jìn)就會輕松很多,以前山上的老獵人都是這么干的。
不過現(xiàn)在馬后炮也沒什么意義,只能等消停了在教給他們這些人生存技巧了。
畢竟我被這么抬著,心里確實不怎么好受。
在這風(fēng)雪交加的荒野里,多一個不能行動的傷員,就意味著多兩到三人份的消耗,尤其是我這種完全喪失行動能力的,更是累贅中的累贅。
抬著我的四個男人,他們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粗重,腳步也越來越沉。
“他媽的,這什么鬼天氣!還有老子拼著命來給大小姐辦事兒,結(jié)果還要抬個公子哥???”
嗓音粗壯的男人明顯帶著怒氣,然后另一個聲音接話了,聽起來更年輕一些,但語氣同樣帶著不滿。
“可不是嘛!咱們吭哧吭哧挨凍,就他一個人縮在帳篷里當(dāng)少爺,我是真沒想到大小姐還有存私心的時候!”
“你們都少說兩句!”一個憨厚的聲音響起,你不是聽到大小姐說了嗎?對付那只黃仙的方法是這個小兄弟講的,后面那三個兄弟也是因為他才活下來!咱還得謝謝他!”
嗓音粗壯的男人不依不饒,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嘲諷:“哼,誰說是那個小子的功勞?槍是他開的嗎?還不是靠我這個狙擊手!”
最后一個人的聲音也響起來,“就是,況且誰知道他說的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?我看八成是瞎貓碰上死耗子!”
哥幾個的聲音里充滿不屑,但他們因為聽從命令,所以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著我,但我心里有些堵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