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的時間,也足夠那個該死的楊金山帶著他的人,將太清皇陵里面洗劫一空了。
我越想越是心煩意亂,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。
如果到了地方,不僅人沒救到,反而還耽誤了李若寒他們的行程,那這份人情,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償還。
李若寒察覺到了我狀態(tài)不對,上前安慰我。
“沒什么大不了的,你已經(jīng)盡力了,救得到救不到,都是命?!?
她的語氣里沒有客套,反而像是在陳述一個早已被她接受的事實。
我知道她的意思。
不只是在說我自己,也是再說她。
如果沒有找到天葬神花,導(dǎo)致她爺爺去世,那也是命。
接下來的兩天,隊伍的行進(jìn)速度確實快了不少。
我們幾乎沒有停歇,除了必要的休息和補充體力,所有人都像上了發(fā)條的機器,在李若寒的帶領(lǐng)下,朝著地圖上標(biāo)記的目的地狂奔。
大興安嶺的雪,似乎永遠(yuǎn)也下不完。
鵝毛般的雪花從鉛灰色的天空中落下,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純白。
寒風(fēng)從林深處吹過的嗚咽,沉悶的讓人感到壓抑。
好在一路上,我們沒有遇到任何危險,甚至提前了半天時間到達(dá)目的地。
但是我看著眼前這座陡峭的山,心里覺得這事兒有點難辦。
山的高度其實算中等,但山壁卻非常平整,以至于幾乎沒有植被覆蓋,只有一些頑強的苔蘚和枯黃的灌木零星附著在巖石縫隙中,顯得格外荒涼。
這是一座天然的絕壁,將所有靠近的生靈都拒之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