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捏著鼻子看向眼前蠕動的白色尸繭,胃里一陣翻騰。
“沒辦法,只能硬著頭皮上了。”
李若寒雖然年紀(jì)大了,但她明顯也對眼前這玩意很犯惡心,她拔出唐刀,小心翼翼撥開那些黏糊糊的絲狀物。
那東西被碰到就像被驚擾一樣,蠕動的更劇烈,更多的白色粘液吧嗒吧嗒落下來。
那種難以喻的腥臭直沖腦門,呼吸一下都感覺嗓子眼里帶著股餿臭味兒。
腳下是黏膩的塊狀人油,每踩一下都感覺鞋底被吸住了一般,手電筒的光束在這些尸繭上晃動,映出它們表面那些像是膿包一樣的突起。
這些尸繭有的是還活著,但大多數(shù)都死了,死掉的這玩意還是透光的,光束照上去能隱約見到里面已經(jīng)干癟扭曲的人形輪廓。
一想到這些曾經(jīng)是活生生的人,我感到頭皮發(fā)麻。
雖然我們已經(jīng)盡量不讓身體接觸到那些東西,但在這狹窄的甬道里,不可能碰不到。
李若寒捂著自己的口鼻,“我是真后悔沒有準(zhǔn)備氧氣面罩......”
甬道并不長,但我們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。
終于在我們穿過最后一顆尸繭時,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。
手電筒的光束不再是唯一的照明,從前方的大片空間中散出光芒。
我抬起頭,發(fā)現(xiàn)我們正站在一個巨大的房間入口,這個房間差不多有足球場那么大,最令人驚奇的是,在這巨大的空間里,竟然有著穩(wěn)定的光源。
那是一排長明燈,它們被放置在石柱上,或者懸掛在半空中,這些燈盞造型古樸,將整個房間都映照的昏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