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局,到底是誰布下的?
總不能說我好容易過了黑狐這一關(guān),就又要被卷進(jìn)外面世界的另一個漩渦里吧?
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,崔三爺端著一串烤得焦黃的肉走了過來坐在我身邊。
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我,“小劉,想啥呢?臉拉得跟長白山似的,來,再吃點,這是鹿肉,大補!”
我勉強擠出個笑容,接過烤肉,但我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不到之前那種可以依賴崔三爺?shù)牡夭搅恕?
我嘆口氣,面上掛著禮貌的笑,“三爺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唄?!?
三爺被我這客氣的樣子給噎了一口,他抿了下嘴,然后苦澀的笑著說,“沒什么,就是覺得這事兒邪乎,心里有點不踏實?!?
我點頭,很禮貌的說,“咱們這一路走過來,哪個地方不邪乎?放寬心,咱們一路走下來都能活的好好地,這算是大難不死,那就必有后福?!?
崔三爺悶悶的點頭,然后也知道跟我這么聊自討沒趣,就借口說拿肉串去救離開了。
我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,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外公是我的底牌,不是他們的,哪怕真出事我大概率也能活著。
可他們就不一定了,但我也沒法多說什么,眼瞎這情況,我一個鐵好人能去同情狼人嗎?這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么?
我只能默默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食物上。
幾串肉下肚,胃里暖洋洋的,緊繃的神經(jīng)也總算放松了一些。
大家圍著篝火,狼吞虎咽地消滅著食物,壓抑的氣氛被這久違的飽足感沖淡了不少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