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了李若寒在一路走來安慰我鼓勵我照顧我,想起了刀疤為我包扎傷口,想起了崔三爺那一聲聲小劉,想起了金牙雖然嘴臭但總是會護著我,想起了大個兒總是把最好吃的留給我。
想起了和陳雪的荒唐,和陳雪的曖昧,和陳雪的交心......
他們是威脅,但他們也曾是并肩作戰(zhàn)的戰(zhàn)友。
我深吸一口氣,眼神重新變得堅定。
“不行。”
我在心里外公說道,“還是那句話,他們幫了我很多,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陷在這里送死,不管結果如何,至少我自己得問心無愧?!?
腦海里沉默了片刻,隨后傳來外公一聲長長的嘆息。
“唉......你這小子,經歷了這么多事兒,怎么還是沒長大?!?
他罵罵咧咧說道,“按你們現在網絡上的流行用語,你這就叫......圣母婊,對吧?爛好人一個?!?
“隨你怎么說,”我語氣平靜,“我只做我認為對的事?!?
“行吧行吧,隨你?!?
外公的語氣里充滿了無奈,“算我張九山倒了八輩子血霉,攤上你這么個心軟的孫子?!?
“既然你決定了,我也在幫你一把,不過說實話,你現在就算想出也出不去的?!?
我一愣,“什么意思?”
外公解釋道:“按照我之前對這蜃樓的調查,持續(xù)時間大概有一個月,只有在最后那幾天蜃樓有崩塌跡象的時候,才能有機會出去?!?
“具體原因,可以理解為蜃樓嘗試要融入現代,也可以說是兩條時間線想要融合......算了說多了你也不明白,你就當他是一個有期限的鬼打墻就行了!差不多也就一個月而已!”
我撓了撓頭,“也就是說,我們要在這兒待夠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