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事兒吸引,我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可我......我還是做不到。
我承認她的話有道理,我或許真的是個無可救藥的偽善者,但我確實做不到丟下三爺他們。
我深吸一口氣,對崔三爺說:“三爺,我也出去看看。”
崔三爺看了我一眼,又瞥了瞥陳雪,最終只是點了點頭:“行,小劉,你自己多加小心,現(xiàn)在這城里人心惶惶的,指不定會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我和陳雪對視了一眼,她什么也沒說,只是那眼神仿佛在說:你又在做多余的事情了。
我沒再理會她,轉(zhuǎn)身下了樓。
客棧大堂里依舊是一片死寂的絕望,那個店小二還縮在角落里,我繞過他,走出了客棧大門。
外面的景象,比金牙描述的還要不堪。
街道上空蕩蕩的,一個人影都看不到,兩旁的店鋪全都關(guān)門閉戶,死氣沉沉。
風卷著幾片爛菜葉子在地上打著旋,偶爾能從緊閉的門窗后面,傳來壓抑的哭聲。
路邊丟棄著好些粗制的兵器,長矛、樸刀,還有弓箭,就像扔垃圾一樣被扔在墻角。
一些房門上,昨天還貼著“誓殺韃虜”的紅紙,今天就已經(jīng)被撕得粉碎。
這還是昨天那個同仇敵愾,誓與城池共存亡的揚州城嗎?
我這片區(qū)域靠近不了城墻,但有一片練武場,原本這里應該是滿滿當當?shù)男萝娫诓倬?,但此刻稀稀拉拉的,沒剩下幾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