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老家伙,好毒的陽謀!”崔三爺咬著牙,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。
沒錯,這就是陽謀。
我們?nèi)绻^續(xù)藏著,一旦這位史大人出了什么意外,我們就是見死不救,到時候全城軍民的怒火都會把我們燒成灰。
可我們要是跳出去,就正中了他的下懷,徹底被綁死在這艘正在沉沒的破船上。
進退兩難。
我看著那位史大人在地圖前揮斥方遒,看著他因為勞累和憤怒而布滿血絲的雙眼,心中五味雜陳。
從歷史的角度,他或許算是一位英雄,但從我們這些過客的角度,他跟反派沒什么區(qū)別。
接下來的幾天,對我們來說,簡直就是一場漫長的煎熬。
那位史大人似乎是鐵了心要在這里辦公,吃住都在這片臨時的指揮部里。
我們幾個人被困在小小的院落中,動彈不得。
金牙的脾氣越來越暴躁,好幾次都想沖出去,都被崔三爺死死按住。
大個則是整天抱著他的背包,悶聲不響地坐在墻角,像一尊石雕。
而城外的詭異儀式,也正如李若寒所料,變得越發(fā)頻繁和猖獗。
距離我們估算的“揚州十日”的最后期限,只剩下五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