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——!”史之瑤發(fā)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,轉身就要往回沖。
陳雪反應快如閃電,一把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,力道之大,讓史之瑤痛呼出聲。
“放開我!我爹還在里面!”
史之瑤拼命掙扎,淚水洶涌而出。
我沖到牌樓的界碑旁,伸出手,試探著向前邁步,身體卻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壁,巨大的反震力讓我踉蹌后退。
回不去了。
我嘆口氣,不過既然能帶史之瑤出來,或許,我們也能帶其他人出來,但現在說這些都遲了。
我們打算離開這兒,但沒走兩步,我們又經歷鬼打墻,重新回到牌樓的范圍內。
所有人都有些慌,我也有些不安,總不能說我們被困在這里了吧?
但也正是因為走不出去,我們被迫繼續(xù)看城內的廝殺。
牌樓內的戰(zhàn)斗演變成一邊倒的屠殺。
清軍在那些薩滿刺客詭異身法的配合下,輕易地撕開了史可法倉促組織起來的防線。
百姓和傷兵成片地倒下,慘叫聲,求饒聲......混合著清軍野獸般的咆哮,清晰地穿透那無形的屏障,狠狠砸在我們的耳膜上。
史可法被幾個親兵死死護在中間,且戰(zhàn)且退,退向一片相對開闊的瓦礫堆。
他,臉上被煙熏火燎和濺上的血污糊得看不清表情,只有那雙眼睛,隔著無形的屏障,似乎穿透了混亂的戰(zhàn)場,筆直地望向我們所在的方向,望向牌樓外史之瑤站立的位置。
那眼神里,沒有對死亡的恐懼,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。
就在這時,一個身材異???、身披厚重棉甲的清軍將領在親兵簇擁下排眾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