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，你這路子才野呢?！?

李若寒的聲音也插了進(jìn)來，她一臉無語地走過來，“八極崩勁兒是沒錯，但你這純粹是仗著力氣大硬砸，崩勁兒更重的是瞬間的穿透，像甩鞭子，力在梢節(jié)，不在蠻力?！?

她說著也拉開架勢演示起來。

動作比陳雪更顯輕靈，但拳腳破空之聲更顯尖銳，發(fā)力短促，收放更快。

兩人演示完，互相看了一眼，誰也不服誰。

陳雪挑眉：“紙上談兵沒用，手上見真章？”

李若寒哼了一聲：“怕你？正好活動活動?！?

話音未落，兩個身影就撞在了一起。

雪地上，兩個身形窈窕的女子，用的卻是最剛猛霸道的八極拳，拳拳到肉，腿風(fēng)呼嘯，看得我眼花繚亂，心里只有一個念頭：這反差感也太強(qiáng)了。

陳雪實(shí)力比李若寒強(qiáng)一很多，但哪怕是李若寒這個地步，我都敢打賭她能一拳打死一頭牛。

“看出點(diǎn)門道沒？”外公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。

我一邊盯著兩人兔起鶻落的交手，一邊在腦子里回應(yīng)：“都很厲害，殺傷力比我強(qiáng)百倍，但是......感覺不一樣。”

“她們打拳，就是純粹的‘打’，力量速度技巧都頂尖，可沒有那種......調(diào)動全身氣息的感覺，像您之前說的，陽氣沒有真正被拳勢引動?！?

“眼力見長?！?

外公的聲音帶著一絲贊許，然后跟我解釋，“她們練的是殺人的真功夫，是‘器’，不是是‘術(shù)’?！?

“而你之前用的，或者說我教你的路數(shù)，是融合了薩滿儀軌的‘法’，是溝通調(diào)動自身陰陽之氣去對抗外邪的手段?！?

“你可以理解為，她們手里有鋒利的槍，但槍膛里沒裝能傷‘鬼’的子彈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