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地上殘留著零星的黑褐色血跡和巨大的爪印,很快又被新雪覆蓋,追蹤變得異常困難。
沉默跋涉了一段,只有腳下積雪被踩實(shí)的咯吱聲和風(fēng)雪的呼嘯。
陳雪走在我側(cè)前方半步,身姿在風(fēng)雪中依舊挺拔。
“劉天青,”她忽然開口,聲音被風(fēng)吹得有些模糊,“離開這里后,有什么打算?”
我愣了一下,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。
“先出去再說吧,這鬼地方,能活著出去就是萬幸?!蔽液卮?,警惕掃視著四周白茫茫的林海。
“跟我去南方吧,”她靠近了我一些,聲音也變清晰了,“你的本事,特別是對付這些東西的手段,在那邊大有可為,比窩在這冰天雪地里當(dāng)護(hù)林員強(qiáng)?!?
我皺起眉,心里升起一絲異樣。
這不是陳雪平時的說話方式。
她很少主動干涉別人的事,更別說這種近乎招攬的語氣。
“謝了,不過我有自己的事要弄清楚?!蔽彝窬艿?。
“什么事?”
她追問,腳步放慢了些,似乎想與我并肩,“說不定我能幫你。”
幫我?
我腳步一頓,一股莫名的煩躁涌了上來。
我側(cè)過頭,看向她輪廓精致的側(cè)臉,那張臉上此刻沒什么表情。
“我自己能行?!?
我的聲音冷了下來,下意識往旁邊挪開一步,拉開了和她之間的距離。
這個細(xì)微的動作似乎刺激了她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