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麻煩!”花青顏大聲的喊了句。
但還是乖乖在鍋里面舀了半桶熱水,再兌上半桶冷水,提著去了柴房。
她擔(dān)心顧長松受傷,提水的時候太用力崩壞了傷口,于是想前向后還是沒把水桶放在門口,是直接推開門提了進去。
剛進柴房,就迎面對上洗浴洗到了一半的顧長松,渾身光著,手里的汗巾正擦臉,修長的雙腿肌肉爆表,翹挺的屁股蛋也格外健碩。
花青顏陡然見到這一幕,眼睛瞪得極大,男人麥色的皮膚、寬闊的肩膀、緊窄的腰身還有明顯的人魚線,都在有序的引導(dǎo)著水珠,沒入那一處黑森林。
“出去!”顧長松出聲提醒,耳尖都紅了。
花青顏才反應(yīng)過來,心虛的背過身,沖著男人來了一套嫻熟的惡人先告狀。
“你這人怎么回事??!不是有一塊布遮羞的嘛,你怎么不掛起來!你要是把簾子掛起來,我至于看到這一幕嗎,要是長針眼了,你得賠我一雙新的眼睛!”
花青顏用腳踢了一下桶,二話沒說往外走,挺胸抬頭,只要她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,這叫真理!可她又不得不說,顧長松不愧是武夫,身材真好??!
那肉體,她見一次,饞一次!
顧長松看著小女人大咧咧的模樣,臉色由紅轉(zhuǎn)青,氣笑了。
合著他被看光了,反過來還是他的錯?怪他關(guān)起門來洗澡,卻不掛遮羞簾子?
顧長松洗完澡出來,花青顏已經(jīng)把家里的事務(wù)都收拾好了,院子里彌漫著淡淡的香味,是花青顏熬制醬料的那股味道。
他進屋,想了想,躺在床上。
不是他想躺,是今天顧母來屋里看他,見到房間里面有兩張長板凳,搬走了一張,那是他晚上睡覺時合起來的‘床’,現(xiàn)在只剩一張板凳,他睡不了。
只能和花青顏一塊睡。
兩人躺在一張床上,多少都有點尷尬,花青顏一直裝睡,過濾著腦海里的黃色廢料,但顧長松居然主動說話了。
“之前說定做的床,怎么還沒送來,這樣睡,太擠了。”
花青顏知道自己裝睡裝不過去,就翻過身跟他說話。
結(jié)果柔軟的嘴唇擦過了男人的耳朵,她愣了。
顧長松的耳廓更是在一瞬間,變得通紅無比。
哪怕屋里只有昏黑的燭光,花青顏依舊看得十分明顯。
她趕緊說:“是,是啊,這木匠,以后都不找他做活兒了,效率太慢了,要不我還是去和三個孩子睡吧,打地鋪也好,省得壓著你傷口。”
“不用?!被ㄇ囝亜偲鹕?,顧長松左手長臂一撈,讓她躺下,“你這出去,娘明天又該找閑話說了,你躺著,我直接睡地板。”
“地板臟……”
“無妨。”
顧長松走到柜子里,單手扯出一張薄薄的單被鋪在地上,也不用蓋被子,直接就躺下閉起了眼睛,花青顏跟他說話,但他沒理,于是躺在床上慢慢也睡著了。
第二天,她起來的時候顧長松不在屋里,推開窗一看,他閑著無事,帶著三個孩子在院里面練拳,指導(dǎo)他們強身健體。
顧妮妮一看見她立馬撒嬌,“后娘,妮妮好累,妮妮不想扎馬步……”
“你爹這是為了你身體好,多扎馬步多運動,就能少生病,難道我們妮妮想吃苦藥,也不想練功,變成和爹爹一樣厲害的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