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氏當然不可能道歉,她直接就沉了臉,看向躲在一邊的成衣鋪掌柜。
“我不與你這等無禮的村婦多做計較,掌柜的,我們藺家的公子懷疑有人偷竊,見義勇為不成,反而被打了,現(xiàn)在對方還想打我,你作為成衣鋪的掌柜若不站出來說兩句話,恐怕很難收場吧!”
華衫齋的掌柜現(xiàn)在真的是要嘔血了,好端端點他名字作甚,這又不是他和花青顏之間的恩怨。
胡氏真夠可以的,明晃晃打著藺家的旗號招搖,關鍵是藺家小公子真的在他這里挨打了,如果不做表態(tài)的話,華衫齋以后想在云州府城立足,怕是難于登天了!
“二位夫人,和氣生財,和氣生財,沒必要鬧得這么大動靜,是吧?”
華衫齋掌柜走到花青顏身邊,作揖,然后小聲勸道:“這位夫人想必是外鄉(xiāng)人,不知道藺家在云州的勢力有多大,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,您就算是給老朽一個面子,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藺家的胡夫人呀……”
“掌柜的意思是……?”
花青顏依舊是笑得十分輕松,但熟悉她的人能夠察覺得到,她笑意其實并未抵達眼中,而是很純粹的皮笑肉不笑。
華衫齋掌柜指了指胡氏,“您要不服個軟,真心也好假意也罷,給胡夫人和藺小公子道個歉?要老朽說橫豎已經打了,該出氣也出氣了,你們外鄉(xiāng)人總不好跟知州家里對著干呀,這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“掌柜這話說得有意思,我家閨女被欺負了,反過來要和過錯方道歉,什么天理??!據我所知,云州乃是夏王的封地,夏王最近應該是在云州落腳吧,要不咱們把這事兒放到殿下面前理論理論,看看藺知州家的勢力,能否大得過道理?”
花青顏這話說得就門外漢了,夏王雖是異姓藩王,但也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,哪里是老百姓想見就見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