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啊,大哥被張宛娘那個賤女人迷惑了!還有個花青顏,一老一小,兩個不要臉的賤婦,搞得我們兄弟不和,要真去到公堂,可咋辦??!”
顧二叔慌了,他是不想上公堂的,因為做過的偷雞摸狗之事,不止這么一樁一件。
顧老爺子狠狠瞪他:“你們老實說!到底有沒有偷你們大哥的錢!”
“怎么能說偷呢,就是,翻面餅的時候,不小心抖下來了,我們撿起來而已,對,就是撿起來……”許氏囁喏著說,可謂是撞槍口了。
舍不得罵兒子,還舍不得罵兒媳婦嗎?
顧老爺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呵斥,“婦人蠢鈍,婦人蠢鈍啊??!那束脩的錢你也能拿,是存心想要我顧家斷掉這個傳承嗎!以后老大做了官,家里哥兒姐兒的婚事都順遂許多,你怎么就被眼前的小利,蒙了心智呢!”
“爹,我,我……”許氏哎喲喲的不敢再說什么,只能悄悄抹眼淚,把姿態(tài)放到最低,避免顧老爺子更生氣。
顧家三兄弟其實有一個共性,那就是再渾蛋,都挺疼媳婦的,知道誰才是陪他們一塊到老的人,這一點和顧老爺子完全不一樣,所以顧二叔見到許氏挨罵,也多少有點不樂意了。
“爹,你罵許氏作甚,那錢是我讓她拿走的,我想著大哥不能白白住在這吧,長梧從小跟在你和娘身邊,住在這也得給住宿的費用才是,這么多年,我只收大哥三十兩,不過分吧!總之錢已經(jīng)花了,你罵也沒用!”
還是想想,要如何打消顧明忠對簿公堂的念頭吧,這事兒鬧開了,對誰都沒好處!
顧老爺子一聽顧二叔說,錢花出去了,頓時氣得暈厥,跌坐在炕上扶額,大呼孽障。
但很快,老爺子吸著一口氣說,“現(xiàn)在能勸得動明忠的,只有長梧那孩子了,去,叫他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