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傅說話真有趣,明明是師傅先碰了我鹽幫的利益,怎么就變成我不尊師重道了呢,師傅有所不知,我們鹽幫因?yàn)閹煾底龅柠},那是虧了血本啊!”
祁超扛著狼牙棒,哀哀戚戚地指了一圈秋日打赤膊的漢子們,“你看我這些兄弟們,因?yàn)檫@事都瘦了好大一圈,主要是沒飯吃了!”
“開玩笑要有個限度,祁大當(dāng)家,我從頭到尾攏共就賣了三百多斤鹽,也只是給那些食肆的掌柜們開銷路,三百多斤就碰到了鹽幫的大動脈,未免太可笑了吧!”
花青顏真的沒有心情和祁超開玩笑,制鹽方子她可以提前公布出去,但在此之前,她的人,必須先贖回來,如果祁超當(dāng)真要跟她魚死網(wǎng)破,那她奉陪到底!
祁超見她真生氣了,立馬給周圍的人遞了眼色,“還愣著干什么,把制鹽作坊的人都帶上來,好吃好喝供著,我和我?guī)煾涤幸乱劊煾嫡堖M(jìn),別客氣,就當(dāng)這是自個家……哦,這就是你家,住了幾日,慣性上來就忘了!”
花青顏知道這是要和她單獨(dú)聊聊的意思,橫豎自己已經(jīng)送上門了,孩子們也都不在,她沒什么后顧之憂,便大大方方走在前面,推門進(jìn)了顧家的院子。
顧家的院子前后左右,都圍了不少站崗的人,但院子整整齊齊,祁超倒是沒動,不過院中的桌子擺了宵夜,是冬日里才會吃的銅鍋涮。
花青顏用腳勾了張凳子坐下,不客氣地取了筷子開始涮羊肉。
“祁大當(dāng)家挺會享受,來蹲點(diǎn)抓人,還搞起打邊爐了!
唔,這羊肉不錯,新鮮,醬是我百味坊新出的香焙芝麻醬,用來當(dāng)蘸料再合適不過了。祁大當(dāng)家別光坐著,坐下動筷吧。”
“師傅真會反客為主,明明是我置辦的銅鍋涮,我倒成客人了?”祁超有些委屈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