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出了鳳藻宮之后,謹(jǐn)妃就幾步去了沈初柳跟前:“沈才人以下犯上,是不是該罰!”
“那也得請示皇后娘娘,或者如今意妃娘娘和宋昭儀娘娘管著宮務(wù)呢,罰也該是問過她們。謹(jǐn)妃娘娘莫不是在這鳳藻宮跟前就要罰了臣妾?”沈初柳淡淡的。
“便是罰了你又如何?”謹(jǐn)妃氣急了。
“那臣妾倒是要請教娘娘,娘娘堂堂二品妃位,拈酸吃醋,刻薄多話,算不算犯了宮規(guī)?臣妾遲到?jīng)]遲到怎么著能輪著您管呢?勸您多少尊重些吧?!?
沈初柳說完就走,氣的后頭謹(jǐn)妃叫了一聲沈氏,可她充耳不聞。
意妃扶著丫頭的手走來,看了許久:“宮里頭,藏龍臥虎。謹(jǐn)妃娘娘,我也勸你尊重些吧。你自個兒的妃位是怎么來的自個兒心里有些成算。那幾個小嬪妃,哪一個是你惹得起的?”
說罷,她也扶著丫頭的手走了。
謹(jǐn)妃呆愣原地,許久道:“我是都惹不起的?!?
沈初柳回了翠云軒不久,就聽說謹(jǐn)妃請?zhí)t(yī),說是氣著了。
把紫蕊嚇了一跳:“才人,她這是說您氣著她了?……先前麗小儀天天跟她頂撞她怎么不說?”
“大概是,麗小儀把她氣的已經(jīng)快炸了,我今兒這么一氣,就直接炸了。好了,怕什么?!鄙虺趿唤?jīng)心的:“鬧吧,丟人的又不是我?!?
你要換個斤斤計較的皇后,或者換個極其看重規(guī)矩的皇帝,再或者換個愛管閑事的太后。
那沈初柳還真是值得怕。
可如今,皇后不管這些,她全當(dāng)做猴戲看呢。
太后更是不聞不問,小產(chǎn)都不管,何況是吵架?
至于皇帝,難怪謹(jǐn)妃如今才混上個妃位。她絕對不了解皇帝。
一個正二品妃位跟才人鬧,最后自己氣著?
丟人不丟人?
果不其然,下午齊懌修就傳話,說謹(jǐn)妃既然是病了,就靜養(yǎng)三個月吧。綠頭牌先撤了。
雖說謹(jǐn)妃如今怕是四個月也輪不上一回侍寢,可是輪不上和不許輪是兩碼事。
這就跟一巴掌似得,把個謹(jǐn)妃打的是腰不疼了,腿不酸了,整個人都好了。
還氣著了,活生生被打散了那一口氣。
謹(jǐn)妃成了宮中笑柄。
可沈才人的得寵也是委實(shí)叫后宮側(cè)目的。
如今,沈才人,麗小儀儼然壓住了所有人。
在這時候,自然少不得后宮里的人想法多起來。
不過,麗小儀畢竟侍寢最多,沈才人這一點(diǎn)上比不得。
沈初柳自己倒是也不十分擔(dān)心。該躲著的時候躲著,可你走出來了就免不了要有算計。
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。
不過,算計還沒來,倒是有人出了事。
剛恢復(fù)美人位份的曹氏不成了。
半夜里,沈初柳被叫醒。
“才人,長秋軒的曹美人不成了?!弊现榈?。
前幾日她們還說,不知這曹美人復(fù)位之后,換不換之前的住處呢。
這就不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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