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珠應著:“主子您說?!?
“跟皇上說,臣妾不孝,今日不能去太廟給祖宗磕頭了,求皇上不要責怪。知道皇上皇后今日忙,顧不得臣妾,臣妾這里一切都是齊備的,萬事不必操心。臣妾好歹也是三品九嬪位份,自然護得住自己。請皇上皇后只管操心正經(jīng)事。再跟兩宮太后告罪,大年下驚動了長輩,是我的不是。等我生了孩子,再賠罪不遲?!?
紫珠應著:“主子您放心,奴婢這就去?!?
“不要著急,把話說在明面上?!鄙虺趿馈?
紫珠應著:“是,奴婢知道,您好好的,奴婢一會就回來了。”
沈初柳笑著應了,她自己不怕,越是這時候越是有個好處,誰也沒工夫插手。
紫珠一走,生產(chǎn)嬤嬤們都就位了,沈初柳這會子反倒是十分的淡定了,叫人拿來膳食,先吃了點。
也怕一會沒力氣生孩子了。
生產(chǎn)嬤嬤檢查過,太醫(yī)今日是一時半會來不了的。
“景修媛娘娘放心吧,胎像穩(wěn)固,如今暫時還沒到時候,不過想來不會太難?!鄙a(chǎn)嬤嬤們都是有經(jīng)驗的。
這一位這一胎,肯定不會如瑩美人那會怎么折磨人。
沈初柳應著,聽著嬤嬤們的話,吃過了就在屋子里轉圈走。
紫珠去了正陽宮時候,自然人還不齊,沒開始呢。
她求了初四,進了里頭跪下,禮數(shù)周全的請安。
她自然是怕的,皇上皇后也罷,如今還有這么多宗室里的人在,哪里不緊張呢?
深呼吸過,將沈初柳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。
眾人面面相覷,這景修媛生產(chǎn)的時候也太巧了吧?
馮淑妃要不是這場合里,就該問一句不是裝的吧?
“這可真是……”齊懌修都有些措手不及了。
“皇上,好歹叫太醫(yī)去照料著?咱們不好去,安排人去照顧也可以?!被屎蟮馈?
“嗯,派幾個得力的人去吧?!崩钐蟮故歉吲d:“景修媛是個懂事的,哀家看她也有福,這一胎自然是不會有事,跟她說,哀家等著聽好消息呢?!?
紫珠謝過皇上皇后太后,又出去了。
有太醫(yī),她心都放下去一半。
畢竟是第一胎,沈初柳再是身子好,也沒那么快。
一上午,宮口不開,她就這么走來走去的。
隔一會喝點水,或者進一點點心。
直到午膳過后,這才發(fā)作起來。
也不知道是緊張過了,還是等太久了。
真到了生時候,沈初柳覺得木木的。
她這邊說要生了,生產(chǎn)嬤嬤們忙伺候著,架勢擺開,弄得聲勢浩大的。
結果,一刻鐘,孩子已經(jīng)落地了。隨著孩子的哇哇大哭,眾人都松口氣?!肮簿靶捩履锬?,是皇子呢!母子均安。”
嬤嬤們歡喜的不行。
沈初柳也是歡喜的,探頭看了看紅撲撲皺巴巴的小家伙笑起來。
沈初柳是確確實實沒覺得疼成什么樣子,參湯也沒用上。
張嬤嬤忙叫人拿來了補氣血的一碗湯藥,紫蕊叫趙太醫(yī)看過了,給沈初柳喂進去。
沈初柳笑起來:“好的很,我沒什么力氣了。紫珠,還是你去報喜吧?!?
說罷,就閉上眼了。
紫蕊抹淚,心里恨死沈家了。
自家姑娘什么樣人!
如今生孩子,竟也不敢叫娘家來人,明明自己生孩子了,還得操心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