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點(diǎn)頭:“既然是誤會(huì),沈御女無心之失,便也情有可原。不過畢竟是你傷著了皇嗣,不可不罰。就罰三個(gè)月月例,抄經(jīng)七日吧?!?
沈御女松口氣:“臣妾多謝皇上,多謝皇后娘娘大恩?!?
“嗯,韓小儀沒教導(dǎo)好奴婢,不過本宮念你有孕,也就不計(jì)較了。只是這個(gè)水心,不必伺候你了。送回內(nèi)事省調(diào)教吧。當(dāng)然了,污蔑嬪妃的罪過不能減,念在也算忠心,打三十板子?!?
“你二人不和,不必住一起了?!被屎笠粩[手。
齊懌修心里好笑,他這皇后也是個(gè)妙人,要么不說,要么也是直接的不行。
“沈御女搬去清芷閣吧?!?
沈御女忙再度謝過皇后娘娘的恩典。
齊懌修起身,沒再看韓小儀一眼:“皇后與眾人回去吧。雨天路滑,小心點(diǎn)。景修儀跟朕走,伺候筆墨?!?
沈初柳福身應(yīng)了是,心想神他媽伺候筆墨。
怕不是老娘方才發(fā)火又把您老人家刺激到了?
雨還是不小,沈初柳到了太極宮的時(shí)候,雖然沒真的淋濕,但是衣裳下擺處還是有些潮濕了的。
“去更衣吧?!饼R懌修擺手。
自然有人剛才就去翠云軒拿了。
沈初柳應(yīng)了,去換了一身粉色襦裙。
出來就聞見姜茶的味道。
便坐下來喝了茶。
“皇上騙臣妾,哪里就有筆墨了?”沈初柳皺鼻子。
“不伺候筆墨,朕就不能叫你來了?”齊懌修捏她的下巴。
“哪能呢,皇上不生氣,臣妾就萬幸了。”沈初柳笑盈盈的。
“哦?你倒是說說,朕該生什么氣?”齊懌修盯著她:“說清楚,嗯?”
“臣妾哪里就知道了,皇上天威難測(cè)?!鄙虺趿χ鴾愡^去:“臣妾方才是激烈了些?;噬弦矇?,并沒阻止臣妾,怎么還秋后算賬?”
“景修儀字字珠璣,朕怎么好阻攔?”齊懌修笑起來。
“謀害皇嗣的罪名,臣妾不敢背上,也不敢叫沈御女背上。沈家忠良,若是宮中的女兒卻這般大逆不道,豈不是污了先祖名頭?沈御女蠢的叫人算計(jì),臣妾是不心疼她,可也不能不管?!?
沈初柳哼道:“想叫沈御女搬家,大可以直接求皇后娘娘,何況演這苦肉計(jì)?要是一不小心真的滑胎了,她可哭去吧。”
“好了,你這個(gè)嘴?!饼R懌修搖搖頭。
其實(shí)他也看出來今日的事是怎么回事了。
確實(shí)不能叫沈家的女兒無緣無故背上謀害皇嗣的罪過。
沈家并無二心,哪怕軍權(quán)隨時(shí)變動(dòng),他們也從未有過意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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