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早產了,這算著是七個月還是八個月?”沈初柳問紫珠。
紫珠回答:“回主子,約莫是不到八個月呢。”
“初四,好好查?!饼R懌修皺眉,這孩子無故早產,又沒說錢妃是出什么事了,他不能不查。
“朕去看看?!闭f罷,提腳要走,不管怎么說,嬪妃生了皇子他不去看是說不過去的。
“皇上,已經這會子了,錢妃娘娘生孩子了,臣妾也該去的。也不差這一會,膳食上來,您用了再去不遲。天這么冷呢,早膳不用一天都是冷的,略喝些熱乎的也好啊?!鄙虺趿炝舻馈?
齊懌修想了想點頭,也沒拒絕。
沈初柳當然不屑于拖延這點時間,不過作為嬪妃,關心皇帝是應該的,所以膳食上桌也很快一道用了,就與皇帝起身去來了永寧宮了。
在她眼里,這狗皇帝是琰兒的父皇,他當然好好的護著琰兒長大才是正經。
拋開感情,作為嬪妃,該說的話自然不能省了。
要是錢妃此時生,她就不會挽留,可已經生了嘛,那就是皇帝要緊了。
永寧宮里,皇后與其他人已經陸續(xù)來了。
今日這樣,也自然省了早請安。
沈初柳進來,先給皇后以及幾個妃位請了安。
馮淑妃等人也給皇帝請安。
請安后,馮淑妃就笑道:“這錢妃回回截胡,真到了自個兒生了,倒是沒法信了?!?
這話,皇帝都懶得反駁了,自然眾人也就默認了。
不管怎么說,錢妃生了十皇子,竟還算是跟六皇子生的不差幾日。
這以后,兩個皇子的生辰還不知如何算呢。
沈初柳也想到了,不過,她估計皇后不會叫十皇子也這時候過生辰了。
只怕不是提前,就是退后,只怕至少一個月。
齊懌修去看十皇子,倒也沒進去看錢妃,只是隔著門安撫了幾句,又賞賜了她。
皇帝賞賜過后,皇后才賞賜,兩宮太后也都有賞賜了。
上頭兩個一品妃位的也賞賜了。
而下面人,不過就是送賀禮罷了。
錢妃原來沒被褫奪封號的時候,滿心想著這一胎落地,她就是正一品妃位了。
那可是能壓住馮淑妃和康德妃的!
可沒想到后來被褫奪了封號。
可她也想著,孩子落地,她就可以恢復封號的,說不得皇上一高興,還是會給她晉位也未可知。
可如今孩子生了,皇上只說賞賜,絲毫沒提起封號,更不要說晉位了。
可是不管她多難受,如今孩子也生了,要是皇上執(zhí)意不給她晉位,總是不好自己要的吧?
又得罪了皇后。
生出了孩子之后,她才有空琢磨這些。
不過,馬上就要過年了,皇上與皇后除了吩咐永寧宮好好伺候之外,也都顧不上她了。
新生的十皇子還小,自然也不可能抱出去過年的。
一整個年,大家忙碌的很,到了十五例行賞賜宮燈的時候,與往年差不多。
得寵的還是那么幾個,錢妃今年本以為就沒燈了,不過生了十皇子,到底還是得了兩盞。
翠云軒里,娘倆四盞燈提著回來就掛在院子里。
饒是六皇子貪玩也沒力氣了,這半個月,他也是累的。
趕緊洗了小腳丫子就睡覺去了。
第二天起來才有空玩兒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