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來不過十年,就已經(jīng)做了多少事了?
何況,老臣們都不會不清楚華王究竟怎么回事,甚至先帝之所以那么早死,未必就不是掌控不了時局的緣故。
如今,當(dāng)今不想忍耐了,那么他最好的出路便是退一步。
不然,還能如何呢?
“靜安候都告老了……”馮國公輕輕嘆氣:“你聽父親的話吧??倸w,有二皇子,我們馮家不會就此敗落的。”
“是,可沈家那事,明明不是我們的手筆……”馮榮興嘆氣。
“無妨,我們肯退一步,宮中還有太后娘娘,皇上不會將這件事栽給咱們的?!币遣豢贤?,那就未必了。
馮家一片愁云慘霧,沈家倒是有撥開云霧的感覺了。
梁氏冷靜下來之后,還是將商氏的女兒接回來了。
她雖然固然看她不順眼,可眼下,也不能苛待了半分。
只好好對待。
宋氏知道她醒悟了,也沒攔著,接回去好,說出去也好聽。
沈家都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,她這時候絕不與梁氏掐尖。
何況,梁氏也不可能比得過她。
沈青云尚住在沈清河岳丈家,倒也安穩(wěn)。
馮國公的告老以及請罪折子送去了清涼山的時候,齊懌修正在沈初柳的觀瀾閣里。
“臣妾哪能知道那路上有個鵝卵石呢!這不就崴腳了嗎?還是臣妾倒霉,要不那么多人都沒踩著,就臣妾踩著了呢?!鄙虺趿谘廊嘀_踝。
崴腳倒也不嚴(yán)重,只是略疼些,明日就能好那種。
“該你疼!不老實的?!?
齊懌修見她無事,也笑著打趣:“這些時候朕不在,你被家里的事嚇著了沒?”
“皇上聽真話?”沈初柳笑問。
“不然愛妃還想說假話?”齊懌修挑眉。
沈初柳一秒變臉:“嗚嗚嗚嚇?biāo)莱兼?,皇上……?
齊懌修……
“你可真是,好好說話?!饼R懌修捏她的臉。
“好啦好啦,臣妾怕什么?倒是家里這事一波三折,臣妾還沒回神呢,就又鬧出這樣的事。三嬸也不可能真那么做,只是可惜了一條命?!?
“嗯,這件事不必著急,自有皇城府衙門?!饼R懌修自然不會直接跟她說是誰做的。
“是,有皇上呢,臣妾不急。對了,六皇子不是開蒙了么。他如今開始學(xué)著描紅了,字丑的不行。不過皇上要是見了,可別說他字丑,一說就叫……”
“無妨,剛開始都丑,琰兒聰慧,過些時候就好了?!饼R懌修提起孩子也挺高興的。
兩個人閑話著,然后六皇子就又跑來吃飯了。
他如今還是一樣,每天中午一定要回來吃飯。晚上倒是不執(zhí)著回來住的。
見了齊懌修,他顯然高興,叫著父皇就蹦跶過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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