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柳這幾日就很好過,一路到了遼城府的時候,是黃昏,也不看時辰了,徑自繞過了城,直奔北郊行宮。
也免得驚天動地的叫城里還要戒嚴。
這一來,只需暫時關(guān)閉城門就是了。
就這樣,進了行宮的時候,天也黑透了。
沈初柳的住處距離皇帝有點遠,不過也不光是她遠,眾人都遠。
倒是皇子公主們離得近。
住處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,沈初柳這里掛著的是春曉苑的匾額,倒也不小,里頭也是亭臺樓閣,不過沈初柳這會子冷的很,沒心思看。
進了內(nèi)堂,就感覺到了熱乎,里頭燒的熱熱的,這里本身的奴才們跪著迎接。
沈初柳只是擺手叫了起,什么都沒說。
“先伺候主子更衣泡個腳吧,快去弄水?!奔拿返?。
“別急別急,主子當(dāng)是餓了,先洗漱洗漱吃點東西再說,不然空腹也不好?!闭勖返馈?
“哎,那我還是先叫人準備好熱水?!辟洿旱馈?
很快,出去找到了這里原來的管事宮女。
“姐姐放心,都是有的,這里不光有熱水,其實還有幾眼溫泉呢,只是今日晚了,想來娘娘也不去的。明日可以去看看?!?
“那自然好,膳房在哪里?該是送膳食的時候了吧?”膳房的人早一步趕到的,想必能早些送膳食了。
“主子,奴才剛打聽了一下,出了薛才人和陳小儀是一起住,眾人都是單獨的。”元宵進來道。
“嗯?!鄙虺趿@會子渾身暖和了,懶洋洋的:“知道了。今晚皇上不會來了,用膳早些睡吧。六皇子那挨著皇上呢,我也不必管了?!?
眾人應(yīng)了,就趕著去催膳食,果然吃過之后沈初柳就犯困,很快就睡了。
不用請安不用做什么的,第二天她睡了個黑甜。
起來神清氣爽,知道皇帝昨夜果然哪都沒去。也不意外。
“主子,薛才人和陳小儀來了,說是來請安的?!辟洿哼M來道。
沈初柳一愣:“給我請安?”
“奴婢琢磨,這是覺得應(yīng)該請安,選了您這頭吧?”張嬤嬤道。
“嘖,告訴她們不必,回去吧。我只是個妃位,受不起?!鄙虺趿f著,又補了一句:“想來看我可以,早上請安不必?!?
她可不重這個虛名,這不是裝蒜嘛?
出來這個把月的,請個安還能多出個什么來?
沒得叫人覺得她多喜歡權(quán)勢似得。
張嬤嬤出去與薛才人和陳小儀委婉的說了這話,兩個人就走了。
陳小儀哼道:“可真是清高。”
“清高?”薛才人一愣,這話形容景妃娘娘?
“不然呢?你當(dāng)景妃娘娘這性子不清高?還是你當(dāng)只有寧昭容和妍修容那樣才算清高?”陳小儀哼道。
“不是,我倒不是說你說的不對,只是以往不這么看。沒往這里看,所以就想不到。你這一說,倒也是。”薛才人雖然位份比陳小儀高,又還算有點寵,可也不趾高氣揚,畢竟陳小儀有家世呢。
不過薛才人細細琢磨來,景妃娘娘與那兩位明著說的清高還是不同,她更多的是驕傲吧?
不過這話,就沒必要與人爭辯了。
順妃聽說這事也是松口氣:“這就好,她要是叫人請安,我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。”
爭,爭不過景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