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知道,哀家不是求情。這事要是她做的,哀家第一個(gè)送她上路。只是她是嬪妃,也是老九的親娘。送內(nèi)刑司,日后叫老九怎么做人?”太后道。
“那就聽母后的。貞充儀先去北宮苑吧,不可以送內(nèi)刑司,那就叫內(nèi)刑司的人去北宮苑吧?!饼R懌修淡淡的,甚至笑了一下:“今日也叫母后擔(dān)憂了,母后先回去歇著吧?!?
李太后最終還是嘆口氣:“哀家先走一步?!?
罷了,如果真是這個(gè)蠢貨做了……自作自受吧。
“不!不!姑母,姑母您救我,姑母??!”貞充儀哭的很慘。
“祖母!”九皇子叫了一聲。
李太后腳步一頓,卻沒有停下,還是走了。
“送九皇子回瑞慶宮?!被实蹟[手。
“母妃,母妃,父皇……”九皇子叫著。
齊懌修看過去:“玨兒,朕叫你回去?!?
九皇子一頓,不敢說話,眼淚灑了一臉,一不發(fā)被拉走了。
“皇上您不能這樣,不能這樣?。∧@樣是要屈打成招嗎?景賢妃是您的女人,臣妾不是嗎?皇上!”貞充儀哭著喊著。
“放心,你是朕表妹,朕怎么會不管不顧冤枉你?!饼R懌修淡淡的。
“去吧。先審旁人。若是所有人都說是她,再審她?!?
內(nèi)刑司的人應(yīng)了,心里是苦不堪。
哪有審嬪妃的……
皇上這是氣狠了。
貞充儀哭著叫著被拉走了。
在場嬪妃,無一不心有余悸。
又是沈初柳服藥的時(shí)候,也順利吐了污血,顯見比上回少的多。
內(nèi)刑司恨不能一下子就問出來,龐鑫也心如死灰,一點(diǎn)都不敢耽誤的交代了。
龐鑫現(xiàn)年三十九,家中長子早夭,次子今年十八了。
正是要娶親,看上了一家的女兒,人家卻不愿意。
要么他能升官,要么能有大把銀子。
他如今就這么一個(gè)兒子了,為了兒子……
貞充儀找了他一次,他就應(yīng)了。
貞充儀答應(yīng)的是銀子,當(dāng)然也有日后的官職。
他清楚,貞充儀是著急了。
皇上就要立太子了,她不能不著急。
本來她的兒子是很有可能的,可如今一年不如一年了。
她就想做一些狠毒的,先除掉景賢妃。
她覺得,景賢妃死了,六皇子就失去了依仗。
日后皇上寵愛了其他人,哪里還顧得上他???
這立太子的事,錯(cuò)過一時(shí)可能就是一世。
何況,景賢妃一死,勢必要亂一下的,那時(shí)候她或許能趁亂叫六皇子也出點(diǎn)事。
不必非得死,殘了傷了也可以的。
可惜第一步就折戟沉沙了。
是沈初柳命不該絕啊。
貞充儀就算是不開口,可她的丫頭很容易就被撬開了嘴。
甚至不光她們,還有她的哥哥嫂子,都參與了這些事。
不然怎么能那么容易打聽到龐鑫這個(gè)人?
李家如今也是一部分安分守己,比如說二皇子妃的父親李進(jìn),一部分卻不甘心,比如說李進(jìn)的兩個(gè)弟弟,李壽和李光。
很快,李壽和李光直接下獄。
皇帝絲毫沒有要給李家面子的意思。
李國公跪在皇宮外,只說是教子無法,求皇上摘了他的國公之位。
事到如今,根本不需要再給貞充儀上刑了。
重紫殿里,沈初柳吐出最后一口血。
已經(jīng)沒什么顏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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