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么聽著雨聲,就算是雷聲很大,似乎也沒多少影響。
沈初柳開始昏昏欲睡,就伸手將頭上的大釵摘了丟一邊去了。
齊懌修也有些犯困,于是將她攬住,就這么聽著雷聲雨聲,在外間榻上閉上眼。
過了一會,折梅將一個薄毯子給他們蓋在腰腹上。
沈初柳睡了一會,竟還做了個夢。
睜眼時候,已經(jīng)是雨過天晴黃昏時候了。
齊懌修也差不多是同時睜眼,看了看外面,又看了她一眼笑起來。
沈初柳也笑了。
兩個人仍舊什么都沒說。
只是默契的起身,洗漱叫人擺膳,吃過之后,齊懌修提議:“去走走?”
沈初柳答應(yīng),叫人拿來兩個防蚊蟲的香包掛上,就一道去御花園。
這時候天還沒黑呢,兩個人又是從玉芙宮出來,也沒清路。
于是撞見人就不稀奇了。
不過,今時不同往日了。撞見的是薛婕妤和莊美人,她們也很快就告退了。
沈初柳與皇帝賞花,走著走著天就黑了。
因下過大雨,空氣里還殘存那種泥土的味道,不難聞,很清新。
兩個人閑話家常,就這么走。
待到走累了,又提燈慢慢回了玉芙宮,大約是走這一遭都累了吧,夜里時候,竟絲毫沒有收下午睡了兩場的影響,照舊睡得好。
一夜無話,只是早上,沈初柳是被鬧醒的。
果然皇帝是個肉食動物。
她如今身子好多了,經(jīng)得起折騰了,皇帝也是絲毫不想放過她的意思。
反正折騰過了,景貴妃娘娘是不能去請安了。
皇帝神清氣爽的走了。
這一天下午的時候,元宵來說十三皇子又叫太醫(yī)了。
沈初柳都聽得不稀奇了。
十三皇子隔幾日就得叫。
“這回嚴(yán)重嗎?”
“應(yīng)該沒前幾回嚴(yán)重,這十三殿下吃東西總是不克化。這也不能一直只喝奶啊?!痹馈?
沈初柳點頭,一歲半的孩子了,光吃奶是肯定不行了。
可這十三皇子,給吃點軟和的米糊都要鬧不消化。
可不吃又像是個重度營養(yǎng)不良的孩子似得,關(guān)鍵是他自己還要吃……
哎。
“這孩子,磕磕絆絆養(yǎng)一歲半都不容易了?!币彩菆詮?qiáng)了,竟還活著。
“這回,玫修儀可沒敢去?!痹?。
“鬧一回叫皇上厭棄一回,總也要學(xué)會了。”折梅道。
“不去也是不行的,她要是不管了,顯得她冷漠?!鄙虺趿鴵u頭。
其實人就是這樣,你走到一個死胡同的時候,就是左右前后都不對。
主要是上面當(dāng)權(quán)的人覺得你不對,那你就哪都不對了。
“是啊,她也難。不過這都怪自己。”折梅道。
折梅對她沒好感。
主要是,這人從進(jìn)了宮開始,就處處模仿自家主子,這樣的,誰能喜歡?。?
沈初柳不在意,與她無關(guān)的人。
玫修儀勢必是翻不起大浪來了。
太平宮里,妍妃正在喝湯。
她聽了外頭報,只是不慌不忙喝了自己的湯。
漱口之后才道:“這回安生了?”
“她也不敢不安生,幾次鬧也沒結(jié)果。太后娘娘鐵了心不許她見人?!便搴尚Φ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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