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四到了這年歲上,對(duì)后宮才人這種地位的嬪妃,也是瞧著沒當(dāng)年在意了。
是,皇上的女人都尊貴,可也不是這么尊貴的。
沈初柳壓根懶的計(jì)較,她正在吃毛豆。
對(duì),就是那種綠油油的毛豆,煮過的,自己剝皮吃,還挺有意思的。
只是豆類也不能多吃,統(tǒng)共連皮帶渣就小碗里半碗。
真心沒幾顆豆子。
所以她吃的格外珍惜。
齊懌修瞧著都可憐見的,可惜她不能多吃,也不能亂吃。
比如月餅,今日就一點(diǎn)沒碰。
只死皮賴臉在齊懌修的酒杯里喝了一小口。
就滿足的不行了。
齊懌修可知道沈初柳以前多愛吃,如今這樣,實(shí)在是不好過,可養(yǎng)不好身子才是大事呢。
只能什么都不說了。
齊懌修多喝了幾杯,倒是沒醉,只是微醺,將沈初柳抱回去。當(dāng)夜,兩個(gè)人什么都沒做。
就這么睡了。
一早起,沈初柳蹙眉:“皇上走了?我一點(diǎn)都沒覺得?!?
“是啊,今兒皇上有早朝,走的早。您起來嗎?要是不想起來,奴婢就叫人去鳳藻宮說一下?”折梅道。
沈初柳搖頭:“不用,今日去看看?!?
折梅就叫人進(jìn)來伺候,很快,沈初柳就出現(xiàn)在外頭。
喝了粥,吃了些米糕之類的松軟東西,就往鳳藻宮去了。
靜才人妄圖截胡景貴妃這事真是……怎么說呢,如果嬪妃們內(nèi)心有彈幕,就是這樣的:好樣的,多少年沒見這么刺激的事了。
哦豁,這靜才人怕不是要完蛋?
哎喲,景貴妃如今還有人敢截胡呢?哈哈哈!
如此這般了。
不過,沈初柳真是沒太在意。
倒是靜才人自己,昨日還敢截胡,今日就鵪鶉似得縮著,一副你們要害我的樣子。
也是十分的無語了。
這都沒有戰(zhàn)斗力的。沈初柳雖然如今不怎么與人斗嘴了,可偶爾調(diào)劑一下也不能選這位。
再把肚子嚇沒了。
眾人也不敢挑撥,只是嘲笑,靜才人真是全程不敢說一個(gè)不字。
也不知道究竟圖什么。
宮中的日子就這么緩慢的流淌著,也沒有什么驚天動(dòng)地的事。
當(dāng)了,太子打九皇子不算。
當(dāng)然了,傳出來的不能說是打了,而是教導(dǎo)。
是的,短短一個(gè)月,太子‘教導(dǎo)’了九皇子三次。
一次就是因?yàn)橄?,一次是因?yàn)榫呕首雨庩柟謿飧值軅冋f話。還有一次是他不肯好好念書。
第一次就算了,陰陽怪氣也認(rèn)了。
這不好好念書就挨打,九皇子自己都要懵了。
真的,他滿以為自己就這么自暴自棄算了,又不去考功名。
他廢了不好嗎?為什么還要打?
他就覺得太子一定是故意的,想煎熬死他。
可又不敢說什么。
齊琰看著他不服氣的臉:“就是孤王給你畫的道道,達(dá)不到就挨打。你要不嫌丟人,就這么混著?!?
娘說過,小孩子不老實(shí)多半是因?yàn)樽鳂I(yè)少了。
多給他點(diǎn)作業(yè),他就沒空琢磨毀滅世界了。
太子殿下覺得深以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