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,鄭善果母親還把女兒嫁給了崔善福,表兄弟倆個更是親上加親。
“鶯鶯,你回房間去吧,我跟你舅舅要好好聊聊。”
十三娘點頭,行禮后告退。
鄭善果和崔善福各自坐下。
鄭善果選了個比較放松的姿勢坐下,慢慢的喝著茶湯。
氣氛有些尷尬,崔善福在一邊坐著,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曾經(jīng)無話不談的兩個表兄弟,如今坐一起,卻連個開場白都找不到了。
“如十三娘這個年紀(jì)的時候,那時我們過的無拘無束的。”鄭善果說道。
“還記得有一年,我們?nèi)ヂ尻柎颢C,遇到了攔路的劫匪,記得嗎?”
“十三個山賊?!?
“嗯,十三個山賊,而我們當(dāng)時只有我們倆,和各自帶的兩個隨從。六對十三,那些山賊很兇悍,還記得他們當(dāng)時喊的那打劫的話嗎?”
“記得啊,那個獨眼的山賊頭子突然從路邊草里跳出來,大喊著道,此路是我開,此樹是我栽,若想從此過,交上買路財!”
“哈哈哈!”
“那些家伙,當(dāng)時把我的馬都給驚了。”
說到那些年少往事,崔善福的眼中也帶著懷念?!爱?dāng)時那家伙話還沒說完呢,我就已經(jīng)摘下了弓。后面的一群山賊小嘍羅剛跑出來,我已經(jīng)張弓搭箭,一箭把那個獨眼山賊頭僅剩的一只眼睛也給射瞎了?!?
“那時的你身體還很不錯,也沒有現(xiàn)在的這個大肚子,尤其箭術(shù)最好?!编嵣乒馈?
“哎,轉(zhuǎn)眼已經(jīng)老了,我現(xiàn)在騎馬都喘,弓也不如以前射的好了。”
“嗯,幾十年過去了,好多事情都變了。我還記得,你剛和八妹成婚時,那時你們夫妻相愛的樣子,我也還記得,十三娘剛出世時,你那么寵她的樣子?!?
崔善福有些尷尬。
鄭善果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,神色凌厲。
“八妹早逝,那是她命薄,我不怪你,可十三娘命苦,打小無娘,你又續(xù)弦,續(xù)了弦之后卻只顧新歡卻忘記了舊情,連十三娘也忘記了。這么些年了,十三娘就這樣苦過來了。如今她要嫁人了,可你們沒級她選個門當(dāng)戶對的夫君,卻賣婚。你們不單賣婚,還要貪八妹留給十三娘的嫁妝。崔善福,你好意思,你還要臉嗎?”
說到激動之處,鄭善果一掌拍在了幾案上。
拍了桌子,這已經(jīng)非常不客氣了。
崔善福的臉色也非常難看。
“這是我的家務(wù)事?!彼F青著臉回答。
鄭善果怒目相對,“這可不是你的家務(wù)事,你是三娘父親,你確實有權(quán)給她擇婿。但是,八妹的嫁妝,你沒資格侵吞。你若是敢吞,我絕不答應(yīng)。我不單是十三娘的舅舅,我還是大理卿,于公于私,你都別想昧下八妹給十三娘的嫁妝,你若不信,可以試試,我會親自把你關(guān)進牢獄,到時你跟王氏生的那堆兒女,看誰敢嫁看誰敢娶!”
“你!”
“我說的出,做的到!”既然都撕破了臉,鄭善果也不再留情面。有些人,你給他留情面,他還以為你怕他。
崔善福臉色變幻,但最終還是無法說出什么狠話。
真到了那一步,鄭善果只要下狠心,確實是能把他整得很慘,甚至把他崔家整的破家都有可能。
“好,很好,十三娘不就是想要鄭氏的嫁妝嗎,好,我給。當(dāng)年鄭氏嫁入我崔家,帶來的嫁妝都是有數(shù)的。一家酒樓、一家糧店,一家綢緞莊,還有五百畝地的莊子,另外還有金銀首飾、綢緞絹帛,以及一些奴婢仆人等,都是有數(shù)的。我會一樣不少的都交給十三娘,她可以一文不少的都帶去張家?!?
“這下你總算滿意了吧?”
鄭善果聽到崔善福的話差點罵出聲,當(dāng)年八妹帶去的嫁妝確實是這些,但這些年,這些產(chǎn)業(yè)早已經(jīng)生利出息翻了好幾倍了。那些產(chǎn)業(yè)都是八妹帶去的人在經(jīng)營,跟崔家半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,只是崔善福幫十三娘代管產(chǎn)業(yè)的契書等。
現(xiàn)在崔善福居然無恥到這程度。
鄭善果極力的壓住怒火,他控制住了自己。
那部份崔家無理,但卻也一時難以爭說分明,就算打起官司來,都不一定就能贏。
鄭善果也想為十三娘留一線,真徹底翻臉,以后十三娘主是有家難回了,忤逆不孝的名聲也是不好聽的。
“記住說話算話,告辭!”鄭善果起身,甩袖而走。
“不送!”崔善福咬牙切齒的冷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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