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交接了,三郎已經(jīng)把這兩個作坊都弄起來了,秘方也留下了,一切都好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某先告辭了?!?
騎上馬,張超突然不知道要去哪??偛荒芫瓦@樣回家吧,也不能如崔琰所說的一樣馬上去東宮拜見太子。
張超覺得自己應(yīng)當(dāng)跟李世民解釋一下。
可他現(xiàn)在是東宮的官,跑去秦王府,這也不合適。想來想去,張超讓老爹他們先回家,然后說自己辦點事。
他騎馬直接來到務(wù)本坊。
“房叔在家嗎?”
“郎君還未歸家?!惫芗曳A報。
“那我在這里等房叔可否?”張超也不知道找誰去商量,本來應(yīng)當(dāng)去找秦瓊,可秦瓊現(xiàn)在還在京郊。
管家有些意外,但也沒說不可,讓人送了茶來,然后陪著張超聊了會,見他心不在焉的就下去了。
有的時候,張超也挺討厭自己的先知本領(lǐng)。
若是他不知道玄武門之變,不知道李建成最終會成為隱太子,也許他現(xiàn)在就不會這么的痛苦了,他或許會笑著接下太子的好意。
不管太子是因為自己與他同娶了鄭家姐妹,還是因為鄭善果幫了他忙,他也能心安理得的去做這個太子洗馬。
可現(xiàn)在自己知道幾年后,李建成就敗了,他就很蛋疼,再無法高興的起來。
等到黃昏之時,房玄齡回來了,見到張超坐在他家客廳,倒也沒有意外。
“來很久了?”房玄齡一邊脫著外面的袍子,一面道。
張超點了點頭,“我被免職了?!?
“我知道?!狈啃g點頭。
“可我又升官了?!?
“這我也知道。”
“哎!”張超嘆息。
房玄齡給自己倒了杯茶,慢悠悠的坐下喝茶。
“檢校工部員外郎,搖身一變升為了太子洗馬,你可是連升四級,應(yīng)當(dāng)高興才對啊,怎么還一臉苦澀呢?”
“房叔這是明知故問啊?!睆埑謬@息了一聲,然后低聲道,“其實我是秦王的人啊。”
房玄齡撲哧一聲,嘴里的茶都噴出來了。只得放下茶杯,手忙腳亂的去擦。
“好好說話?!?
“房叔你怎么不相信我呢,我真是秦王的人,一心向著秦王啊?!?
“你又不是秦王府的屬官?!?
“我是真心敬佩秦王,覺得秦王乃是能做大事的人?!?
房玄齡認真的打量著張超,睿智如他,這會都搞不明白張超眼巴巴的跑過來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。
張超湊過頭去,低聲的對房玄齡道,“我?guī)煾冈?jīng)教過我一觀人望氣之術(shù)。”
房玄齡認真的望著張超。
“我觀秦王殿下乃人主之象,頭頂紫氣盤旋呈五爪金龍之狀,此乃帝王之氣,秦王他日必然北面稱尊、君臨天下。”
“德星守秦分,秦王當(dāng)有天下。”
房玄齡神色肅然,目光直盯著張超。
“我?guī)煾翟谑昵熬驮?jīng)跟我說過,唐公當(dāng)主天下。如今你看陛下不是真的得了天下嗎?”
“那德星守秦分,秦王當(dāng)有天下這句話也是你師傅所說?”
“沒錯,就是我?guī)煾到衲暾f的,那時秦王剛在中原擊敗竇建德、王世充。我?guī)煾等胤◣熡写伪銓ξ艺f了這句話,而我后來見了秦王,按我?guī)煾邓痰挠^人望氣之術(shù),發(fā)現(xiàn)秦王確實有帝王之氣?!?
“你可知道,就憑你剛才這幾句話,足夠你張家抄家滅門?”
“我說的是實話。五年,五年之內(nèi)秦王必定登基!”張超反正是語不驚人死不休,神棍已經(jīng)裝了,那就干脆裝到底好了。
“你給我看看!”房玄齡突然道。
張超假模假樣的看了一會,然后道,“紫氣沖天,房叔能為宰相,且觀此紫氣,起碼也是三十年宰相?!?
房玄齡不說話。
“秦王有平天下之志,更有治天下之能。天命不該就此作罷,那是必然。我只是不想背逆天命而已!”張超道。(未完待續(xù)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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