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關鍵的是第一版,第一版有了千本之后就能印,一千本起印,也是為了降低成本。畢竟不管印多少本,這套雕版是得要先弄出來的,寫稿、制板、刻字,這都是成本。
“你們要主動出擊,不能光等。比較如有些寺廟沒有能力一次性印一千本,那么我們可以牽頭嘛,找多家寺廟一起湊一千本,這樣他們平攤成本,不也挺好?”
鄭管家道,“這是好辦法,不過我們現(xiàn)在手上印刷的單子不少,忙不過來呢?!?
“我覺得我們加了標點符號之后,尤其是我們的排版,使得每頁字數(shù)變少了,讓雕面增加了許多,使得我們的雕版任務加重了許多,影響了印刷的速度。”
張超輕笑了一聲,真是不會做生意啊。你若是搞的密密麻麻一個版,字數(shù)倒是多了,可我們是按版收費的,這版越少,對我們越不利啊。尤其是版字數(shù)越多,雕版錯誤率就會加大,這也是造成成本上升的。
現(xiàn)在加上標點符號,以及經(jīng)過排版后,標準一百六十二字的版,實際上都只排版一百來字。特別是本來一卷萬把字,可增加了標點符號后,字數(shù)要增加上千,甚至更多。
一個六十卷的華嚴經(jīng),按張超的這種排版方法,加上標點,重新排版,達到一百多萬字。一卷就有兩萬余字,一卷就要一百四五十個版,真要編完,得好幾千個版。
哪怕大興善寺一次先印個一卷兩卷的,那也得一卷七八百錢,一千本起,也是七八百貫。
當然是現(xiàn)在的排版方式好了,增加一套標點符號,不但降低了成本,也降低了雕刻的難度,同時還讓書印出來更加的美觀好看。
至于顧客增加的支出,這個就不用張超考慮太多了。反正比較起他們手抄還是能賺的,而且張超也考慮過,一個寺廟印一千本花費較大,可以找各個寺廟聯(lián)合,讓有意的一起合印,這樣成本就降低了許多。
既能達到一千本起印標準,而且實際支出也比較手抄便宜太多。
“長安城里的書坊目前反響很好,買書的人不少,租書的人更多。就是反應書比較少,因此我打算多刻幾部書,尤其是儒家經(jīng)典?!?
儒家的早最經(jīng)典有六經(jīng),不過后來樂經(jīng)遺失,便只剩下五經(jīng)。漢朝時,以《易》、《詩》、《書》、《儀禮》、《春秋》為“五經(jīng)”,立于學官。
而到了隋唐時,已經(jīng)有了九經(jīng),《春秋》分為“三傳”,即《左傳》、《公羊傳》、《谷梁傳》;《禮經(jīng)》分為“三禮”,即《周禮》、《儀禮》、《禮記》。這六部書再加上《易》、《書》、《詩》,并稱為“九經(jīng)”,也立于學官,用于開科取士。
這九本儒家經(jīng)典,每本還都有好些個版本,此外又有許多注疏。
如今的讀書之人,這九經(jīng)是必讀之書,甚至朝廷打算今年開科取士,也主要是考這九經(jīng)中的內(nèi)容。
書坊上次印了一本毛詩傳箋,就反響良好。
短短時間,賣出去了一千多套,這是相當驚人的。主要還是張家書坊的雕版書是以前所未有的,而且書不論是裝訂形式還是印刷的質(zhì)量都非常好,更別說,經(jīng)過太學博士孔穎達和陸德明兩個購買后的宣傳,讓大家都知道這版書相當精確,幾乎毫無錯誤。
而且這本書還是張三郎所印刷的,其中用的字體還是新張體,書法上開宗立派。
張超前段時間還跟人爭風吃醋斗毆坐牢免官呢,如今又弄出了雕版印刷書,噱頭十足。加之孔穎達在國子學里的大力推薦,和向秦王府十八學士們推薦,很快這雕版印書和毛詩傳箋就火起來了。
許多國子學生來書店,家里條件好的要買一套,庶民子弟也要租回去抄。不少國子學的學生都是勛貴子弟,他們讀書一般,但花錢大方。聽說這書好,反正不管讀不讀,先買一兩套回去裝點下書架也好。
到了后來,長安城里那些勛貴士族等,都爭相過來買一套雕版書回去,不看也要裝點啊。連那些有錢的商賈,都去買了。這些商賈有錢,也不管是什么書,書坊里擺的有賣的,通通買一套。
這樣的銷售成績,讓張超是大為驚嘆啊。這也堅定了他準備印更多的書的想法,不說別的,這九經(jīng),先都印一套再說。
以后還要印些其它版本的,還要把一些注釋版的也給印了。
不過現(xiàn)在,暫時每經(jīng)只印一套流傳最廣的版本,為了節(jié)省時間減少成本,張超打算其它八經(jīng),都只先印正經(jīng),不印那些注疏的版本。
印完了八經(jīng),還要印論語、孝經(jīng)、孟子這些。
“書坊生意這么好,我覺得我們應當在洛陽、太原等大城,也開些分店,既賣書也租書,這樣更好?!编嵐苁绿嶙h說道。
“嗯,這個建議不錯。”(未完待續(xù)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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