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君集說話很大聲,好像故意顯擺他跟李超關系很熟絡一樣。
其實李超心里很想說,我跟你真的不熟。
這家伙卻總是自來熟的樣子,沒少來找李超,要李家給他介紹點發(fā)財門路什么的。李超也確實讓家里帶過他家?guī)状?,這小子賺的不算少。
“趙國公,你可一定得教我啊,你知道我這人大老粗,讓我自己看你那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,實在是太為難我了,還是聽你講輕松簡單一些?!?
“教真的談不上,你也是大將軍,只能說,有空的話,我們可以一起切磋交流一下經(jīng)驗?!?
侯君集笑著道,“切磋交流,換個名字也行,其實我是不介意喊你一聲老師的??杉热悔w國公不愿意收我這弟子,那我也不強求。不過,你可不能因為我沒喊你老師,你就跟我藏一手,留著幾招不教啊?!?
聽著這話,李超已經(jīng)是皺眉頭了,這家伙,都還沒開始教呢,已經(jīng)這樣說了。真教了,估計最后也還會說自己沒完全教給他。
“倒是張亮那家伙,你可以少教他幾招也沒關系的?!?
李超心里一下子決定了,絕不能教侯君集這樣的白眼狼。
“今天不談這些,咱們喝酒!”李超拉著侯君集入席,讓程處默幾個家伙幫著招呼。
看來還是得在講武堂開個高級進修班,讓李世民也來偶爾講講課,或者讓李靖、李績、秦瓊、尉遲恭等有空的時候也一起傳授些經(jīng)驗。
李超有空的時候也去講講課就好,要教就多教幾個,教一個班,到時大班學生,他娘-的侯君集這回總沒法再胡說八道。
高級進修班,有空的時候就上兩課,沒空的時候,就搞自學嘛,弄好教材課程,然后布置作業(yè),反正,他是打定主意不再搞什么私人授課了。
擺脫了侯君集之后,李超出了廳,獨自繞到后花園,在樹蔭下躺到吊床上,一個透會氣。
突然,花園墻外傳來聲響。
李超躺著沒動,眼睛卻盯著那里。
墻頭上先是出現(xiàn)了一只手,然后是另一只手,接著有個人頭露出來。
嗯,平陽長公主?
李超有些意外。
李秀寧今天怎么來了,而且大門不走側門不進的,偏偏跑到最偏僻的這段后花園位置,翻墻進來?
李超躺在花園里的那片樹林里,又是在吊橋里面,一不注意倒不容易發(fā)現(xiàn)。
李秀寧在墻外探頭,往里面左右望了一遍,沒發(fā)現(xiàn)人后,翻過墻頭,跳入了院中。
李超暗暗的想,李秀寧不會是因愛生恨,現(xiàn)在要來干掉他的吧。不過,也不應當選擇今天這么熱鬧的日子啊,那是來干嘛,還要翻墻來?
李秀寧越入墻內后,徑直走到了那邊的涼亭下,在石桌邊坐下,然后就雙手撐著下巴,坐那里發(fā)著呆。
她今天穿著一襲寶藍色的紗衣,挺漂亮的。
只是襯著她那皺起的眉頭,清瘦的臉龐,倒顯得整個人很憂郁。
李超也皺起了眉頭,他想起了他們以前經(jīng)常坐在那涼亭里下棋,下象棋下圍棋下飛行棋下跳棋打雙陸下五子棋甚至還下過國際象棋,玩過許多游戲,有過許多歡樂的時光。
那個時候,兩人有股小曖昧,但卻沒挑破。
想著想著,李超也不由的出神。
可惜,相逢恨晚啊。
雖曾有情愫暗生,但畢竟一個有丈夫一個有妻子。
如今,李秀寧恢復了單身,但李超卻依然還有妻妾兒子,他有那么大一家子人,崔鶯鶯剛給他分了可愛的三胞胎,他沒有半分理由卻破壞那幸福的家庭。
遠處廊下傳來腳步聲。
“郎君到底去哪里了,怎么到處都找不著,房中書令、杜平章事、魏秘書監(jiān)、馬舍人他們都來了,卻不見相國了?!?
“再找找吧,也許到后花園來了。”
涼亭里的李秀寧從發(fā)怔中驚醒,提著裙腳往小樹林里跑來。
后花園的小樹林并不大,李秀寧恰好就是往李超掛網(wǎng)床的這邊跑來,眼看著她越跑越近,李超也只有苦笑。(未完待續(xù)。)
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