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李藝坐在帥旗之下,盯著面前的一眾工匠問,“本王還要多久才能拿到火炮?”工匠們瑟瑟發(fā)抖,就在剛才,一位匠頭因回答不合這位燕郡王的心意,被他直接一刀砍了腦袋。
“說,還要多久?”
沒人敢回答,因為李藝想馬上拿到炮,但這是不可能的。
李藝提起帶血的劍,隨意的指了一個跪在地上的工匠。
“你說?!?
那被點中工匠,臉色發(fā)白。
“郡王,非小的等不肯賣力,實是火器監(jiān)鑄炮分為諸多工藝環(huán)節(jié),分工鑄造,每人只做一道工序。而之前,前任火器監(jiān)正許學士過來,把炮局局長和監(jiān)正以及諸位大匠全都叫走了。另外好些工匠也被叫走了。因此,我們現(xiàn)在根本鑄不出炮來,好幾道工序都沒人會。”
那工匠只得老實的說道。
李藝臉色陰沉,“這么說,這么多天,你們火器監(jiān)和炮局的人,一直在糊弄本王了。你們根本沒能力鑄出炮來,卻天天糊弄本王,好啊,把本王當成傻子耍,一耍就是這么多天,想必你們很爽?。俊?
“小的們不是有意期盼郡王,實是過于畏懼,才沒敢說實話的,請郡王恕罪?!?
李藝肺都快氣炸了,他一直對火器監(jiān)炮局抱以極大期待。既然東宮火炮很猛,那他就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結(jié)果炮局沒炮,現(xiàn)成的炮全都被神機軍和火器監(jiān)的人走時拉到東宮去了。
李藝讓炮局重新鑄造,趕鑄一批炮出來,這些人口口聲聲說馬上能好,結(jié)果到現(xiàn)在,也還只是在糊弄自己。
真是該死。
“老子要你們何用?來人,拉下去砍了!”
“郡王饒命啊,小的真不是有意欺瞞?!?
可李藝已經(jīng)完全聽不進去了,這些王八蛋,一個個全都死有余辜。
不過回頭看著眼前那高大的東宮,李藝再次升起狗咬刺猬,無從下嘴的感覺。
東宮里有一萬多人,兼之城高墻堅,僅是一個護城河,就跟個湖一樣的難以跨越。乘船去攻,難度大大提升,越發(fā)難攻。
圍困斷糧,倒是個計策。但東宮里糧食軍械不少,估計撐個半年是絕沒問題的。而他可沒有半年時間在這里耗。
李藝現(xiàn)在非常恨李超,沒事把個東宮設計的跟個要塞一樣干嘛?看起來也不太起眼,可要攻打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簡直超級難打。
除了圍困,就沒有更好的辦法,想強攻,損失會非常大,還難攻易守。
尤其是東宮有炮,他們還沒炮。
正當李藝束手無策之時,有人大旁邊大聲喊道。
“王爺,東宮門開了?!?
“啊,哪?”李藝一下子跳了起來。
東宮門打開,有人走出來,然后很快又關上了。
莫非東宮派使者出來了?
門關上,吊橋放下。
李藝站起身來,“拿千里鏡來?!?
從望遠鏡里,李藝清楚的看到了那個從東宮里出來的人,當他看清楚那張臉時,幾乎不敢相信。
“是太子!”
太子終于不再做縮頭烏龜,不再躲在這個烏龜殼子里了,可是怎么就太子一個人出來?
“牽馬過去,把太子,不,把皇孫接過來?!崩钏囌f了一半,臨時改口。
紫微宮。
李淵站在巨幅大唐地圖前,在研究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