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梨給自己做了頓早餐。
她太瘦了,需要增肥,穿衣服才好看。
被家人拋棄不可怕,分手也不可怕,可怕的是自我放棄。
她現(xiàn)在要做的,就是比從前過得更好,讓那些欺負她的人,羨慕嫉妒恨。
她要恢復到顏值巔峰時期,再華麗麗的出現(xiàn)在他們面前,閃瞎眾人的眼。
讓他們驚嘆,讓他們抓耳撓腮,讓他們渾身不舒服,她才是贏了,才是最好的報復。
剛把碗筷給收拾了,宋柚的電話打進來。
宋柚:“陪我去趟醫(yī)院。”
方梨并未在電話里多問什么,直接給宋柚發(fā)了定位。
半小時后,宋柚開車過來,方梨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。
“去醫(yī)院干什么?你是哪里不舒服嗎?”
宋柚點點頭,又搖搖頭,仿佛有些難以啟齒。
猶豫了一會兒,她才道:“昨晚,我和裴景行同房了?!?
方梨愣了兩秒,“……你們不是要離婚?這是要和好的節(jié)奏?”
宋柚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發(fā)展成了這樣。
昨晚到家后,她把準備好的離婚協(xié)議,擺在了裴景行面前,就等著他簽了字,好抽時間去民政局辦手續(xù)。
結果,裴景行掃了協(xié)議一眼,突然冷笑。
她問他是什么意思,要離婚就趕緊簽了,不要婆婆媽媽的,男人一點。
裴景行笑的更加邪妄,他說:“行啊,想我簽字是么?分手炮聽說過嗎?”
宋柚愣了愣,在心里罵裴景行是狗。
都要離婚了,還滾什么床單?
可事實證明,裴景行確實很狗,把她吃干抹凈,半夜趁著她睡著,拍拍屁股就走了。
字也沒簽。
想到這里,宋柚便一陣惱火。
結婚兩年,他們同房的次數(shù),一巴掌都數(shù)的過來。
偏偏這會兒要離婚了,他睡了她一次又一次。
半個月前的那次也是。
當時,裴景行完事后還說:“宋柚,我們一天沒離婚,你就只能被我睡,不服也給我憋著?!?
宋柚一怒之下打了裴景行一耳光。
他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冷戰(zhàn)的。
方梨聽完前因后果,臉頰紅到耳根,“那你這次去醫(yī)院是……”
“今早流血了,但不是生理期,需要去檢查一下?!?
方梨點點頭,這種事情,確實不能馬虎。
去醫(yī)院的路途有些遠,宋柚開車無聊,拉著方梨閑聊。
“你打顧銘洲的事,在圈子傳開了,聽說顧銘洲現(xiàn)在在住院?!?
原本,宋柚還擔心方梨對顧銘洲舊情難忘。
可是昨晚那一遭,方梨舍得對顧銘洲下那么狠的手。
證明完全是她多慮了。
“聽說,顧家人一大早都去醫(yī)院探病了?!?
前方紅燈,宋柚踩了剎車,順帶補了一句:“你老公顧昭廷應該也去了?!?
方梨愣了兩三秒。
仿佛有什么正在腦海中被串聯(lián)起來。
“顧昭廷去醫(yī)院看顧銘洲?”
看到方梨眼底的茫然,宋柚就知道,方梨一定還不知道顧昭廷和顧銘洲之間的關系。
也不奇怪。
顧昭廷行蹤神秘,近一年才出現(xiàn)在眾人眼前。
在此之前,大家對他的了解知之甚少。
更何況,方梨前面三年還在監(jiān)獄那種消息閉塞的地方待著。
轉了綠燈,宋柚輕輕踩下油門,汽車在路上跑起來。
她輕聲道:“顧昭廷是顧銘洲的小叔,他沒有跟你露過底嗎?”
方梨表情凝固在臉上。
是她耳朵出了問題,還是宋柚搞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