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昭廷單手插進(jìn)口袋,仿佛挺為難的樣子,“怎么辦呢?”
方雨馨和顧銘洲疑惑地看著他。
只見顧昭廷突然咬了根煙在唇角。
“啪”的一聲,打火機(jī)在黑暗中,擦出一抹淡青色的火光,襯出他稍顯薄情的臉龐。
“照你這么說,我妻子的品性,好像確實(shí)挺惡劣的啊?!?
唇角的猩紅燃燒起來,顧昭廷瞇了瞇眼,煙霧繚繞在他周圍,顯得他整張臉神秘莫測,讓人完全看不透。
方雨馨聽到顧昭廷這么說,心頭一喜。
“可不是嗎?小叔,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認(rèn)的女人,簡直就是薄情寡義,這樣的人,將來只會(huì)給你帶來禍患。”
顧銘洲微微側(cè)目。
今晚方梨確實(shí)很多做法,他不認(rèn)同,但方雨馨是不是有點(diǎn)落井下石了?
而且,剛剛顧銘洲全程就在方梨,甚至某個(gè)瞬間,他覺得……方梨挺無辜的。
汽車隔音很好,方梨坐在車內(nèi),只能看到下面三人的表情,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么。
顧昭廷的目光從方雨馨臉上冷淡掃過,那雙漆黑的眼眸里,仿佛藏著萬年的冰川,散發(fā)著刺骨的寒意。
“薄情寡義?或許你說的對吧,可我怎么辦,我好愛她的薄情寡義?!?
顧昭廷話音落下,顧銘洲和方雨馨二人皆是愣住。
什么情況?
顧昭廷這是癲了?這話是什么意思?
顧昭廷冷笑一聲,手指夾著唇邊的煙,扔在地上,狠狠地用腳碾碎。
“小叔?”
方雨馨驚訝的看著顧昭廷,又看了眼身旁的顧銘洲。
顧銘洲和她一樣,眼底一片疑惑。
顧昭廷忽然抬起拳頭,毫無預(yù)兆的朝著顧銘洲的臉上砸下去。
根本沒想到顧昭廷會(huì)突然動(dòng)手,顧銘洲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挨了一拳,臉被打的偏到一旁,唇角瞬間腫了起來。
方雨馨臉色一變,立即去查看顧銘洲臉上的傷勢。
“小叔!你為什么突然打人呢!”
“她薄情寡義,我肆無忌憚,你們說,我和她般配嗎?”顧昭廷輕輕笑了笑。
“……”
話落,顧昭廷回頭,對車內(nèi)的方梨彎起唇角,眸光一片溫和。
方梨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么,見顧昭廷對自己笑,也回給了他一抹微笑。
顧銘洲和方雨馨臉色紛紛變得難看。
見顧昭廷溫柔的對方梨笑,看著他們的視線穿過雨夜交匯在一起,顧銘洲忽然覺得一陣心煩意亂!
就連臉上的疼,都被他拋在了腦后。
顧昭廷活動(dòng)了下手指:“顧銘洲,我警告你,管好你的女人,顛倒黑白,混淆是非這招,在我這里可不好使?!?
外之意,他壓根兒就不相信方雨馨方才那番挑撥離間的話。
一個(gè)字都不信。
方雨馨臉色變得慘白,她的心里很清楚,顧昭廷那一拳是想打她的,只不過是因?yàn)椴环奖銓ε藙?dòng)手,所以才會(huì)打在顧銘洲臉上。
是她連累了顧銘洲。
顧昭廷的視線充滿了壓迫感,直直的朝著她看來。
方雨馨剛剛摔在了水坑里,原本渾身上下都濕透了,被顧昭廷這樣寒冷刺骨的眼神一看,更是覺得如墜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