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刀狠狠地插在顧銘洲的胸口,熊瑞麗簡直要崩潰了。
生為母親,她怎么能眼睜睜的自己的兒子受這么重的傷?
醫(yī)生正在給顧銘洲做開胸手術(shù),熊瑞麗坐立難安,想到這些和方梨脫不了關(guān)系,她便怒氣橫生。
她出來透透氣,想緩解下心情,沒想到在大廳里迎面就碰到了方梨。
熊瑞麗不管不顧就沖了過來,“幾年前我兒出車禍,也是因為你,現(xiàn)在又是你,方梨,你就是來克我兒子的!”
熊瑞麗的情緒很激動,她一雙眼眸猩紅,撲上去對著方梨又是打,又是撓。
顧昭廷死死地護(hù)住,因為身高的優(yōu)勢,熊瑞麗碰不到方梨半分。
顧昭廷沉聲警告道:“大嫂,你冷靜一點(diǎn),這里是醫(yī)院!”
“醫(yī)院怎么了?我兒子的命都差點(diǎn)兒沒了,我還管丟不丟人?”
畢竟是公共場所,這邊的喧嘩,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方梨擰眉,從顧昭廷的身后走出來。
她看著熊瑞麗,冷聲道:“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了你的兒子,但你的兒子綁架了我,限制我的人生自由,你怎么半個字都不提?”
“你胡說,銘洲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?”熊瑞麗不可置信,覺得方梨是在信口胡謅。
“不如等他醒過來,你自己問問他?”
熊瑞麗愣住幾秒。
方梨的表情,半點(diǎn)兒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顧銘洲真的把方梨綁起來了?
最近這段時間,顧銘洲確實很奇怪。
好幾次熊瑞麗給他打電話,顧銘洲都拒接了,好不容易接聽一次,說讓他回老宅來吃飯,顧銘洲都以有事情為由,拒絕了!
可他能忙什么事情?
關(guān)鍵是,熊瑞麗還打聽過,顧銘洲連朋友的聚會都沒有參加,總感覺他神神秘秘的,到處都找不到他。
但如果顧銘洲綁架了方梨,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。
熊瑞麗很明顯的氣勢一下子就虛了下去。
如果方梨此話當(dāng)真,那她就有些理虧了。
顧昭廷這時候說道:“大姐,剛好你也在這兒,我還想問問你是怎么教育你兒子的,竟然讓他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?這事兒鬧大了會有怎樣的后果,你應(yīng)該比我更清楚吧?”
這筆賬,顧昭廷還沒來得及和顧銘洲算,如果真的追究起來,顧銘洲別想繼續(xù)在顧家待下去了。
熊瑞麗沒再吭聲,整個人瞬間老實了不少,半點(diǎn)兒不見剛剛囂張的樣子。
過了幾秒,她才開口說道:“這事兒我不知情,銘洲人還在昏迷中,也不是你們空口白話,說什么就算什么,等他醒過來了再說!”
話落,熊瑞麗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顧銘洲的手術(shù)進(jìn)行到了深夜,術(shù)后整個人陷入了昏睡之中。
直到第二天上午,人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了。
彼時,顧家?guī)追康娜硕紒砹耍瑢⒉》拷o圍的水泄不通。
正常的情況之下,術(shù)后兩三個小時,病人就會醒過來,可顧銘洲昏睡的時間,特別的久。
熊瑞麗擔(dān)心壞了,往返醫(yī)院和顧家之間,一番添油加醋,就連不管事的老爺子都驚動了。
既然老爺子親自來醫(yī)院探病,顧家其他幾房,當(dāng)然也不甘示弱。
看到顧銘洲睜開雙眼,方雨馨立即朝著他撲過去。
“銘洲,我擔(dān)心的一整晚都沒睡著,你怎么能為了保護(hù)小嬸,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呢!小嬸也真是的,做人不能這么自私,是不是面對歹徒,她把你推出去,給她擋刀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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